钱坤说他赚的没别人看到的多,有的看似大单,能提好多钱,可算下账有的还亏。
“怎么个亏法?”罗宇霜细口慢嚼着饺子问。
“越是大单,投资在客户身上的钱越多,请客吃饭先不讲,逢年过节的礼品也不讲,最主要是回扣,上次我开了一百万,你知道我提成拿了多少吗?”
“多少?”
钱坤伸出两根手指,“200.”
“两百?”罗宇霜镇住了。
“没错。”钱坤放下筷子,“单纯为赚这两百,谁会费力费时做这种单子,为的是他身边的圈子,虽然我只赚了两百,但他给我推荐了五个客户,我的钱主要从他推荐的客户上赚。”
“客户投资往往是第一步,如何让他在你这里反复投资,并帮你推荐客户才是招数。”
罗宇霜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那该用什么招数呢?”
钱坤喝了口玻璃瓶装的酸梅汤说:“利益,只要在我在这里投资两次以上的客户,我基本不会赚这些人钱,而是想办法开发他身边的资源,如果服务好,这样裂变下来是很恐怖的,大家都有钱赚。”
罗宇霜突然像明白了很多事,想到去年姜阿姨投资,没拿到一分钱提成还委屈的和什么似的,现在和钱坤的格局比起来,自己做不好业绩是有原因的。
钱坤又说:“做业务的路子很多,找到最适合自己的很重要,你们组的周姐也很厉害,她很会和阔太太们聊天,甚至还把几个有钱人家的保姆拉为下线,给培训,有业绩给反点。”
“真的呀!”罗宇霜今天才知道周姐竟然这么厉害。她问:“那黄雨蝶呢?”
钱坤拿起筷子又吃了口饺子,“雨蝶的路子一般人学不来,也不希望你学,弄不好容易玩火自焚,就你上次和那个劳力士假富豪的切磋中,就看出来你不是那料。”
罗宇霜没有生气,知道他是就事论事,只是丧气的说:“我无药可救了。”
钱坤笑了,“你这次是过十九岁生日吧,还小着呢,有些事需要慢慢明白。”
罗宇霜托着腮,“怎么每个人都说我小呀,我不小了,虚岁二十了,离三十也就十年光景。”这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广州,她直接挂了。没几秒又响了。
“怎么不接?”钱坤问,“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不用,骚扰电话。”她索性把手机关机,想了下怕妈妈找不到自己又发疯似的找她,又开机了。
饭后,钱坤洗碗,她收拾了桌面,摸了摸阳台上的裙子,还没干。钱坤说裤子送她了。
“我这是蹭吃蹭喝,还蹭了条裤子。”她大笑,又补了一句,“上次床也蹭过。”
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他卧室门口驻足了会儿,床上只有一个枕头,没有任何女性物品,说明钱坤是单身,但传闻他专门吃夜店白富美的消息难倒是谣言?也不能把人想的那么卑劣,生意是生意,生活是生活,钱坤接近那些女孩或许只为做业绩,并没别人传的那么肮脏,而且这段时间接触下来钱坤多好啊。
饭后雨停了,夜风清清爽爽,钱坤送她去地铁口,她还是穿着那条灰色阔腿裤,手里提着自己的牛仔裙。
“下周希望你一切顺利,事业更上一个台阶。”
钱坤又用食指蹦着她的脑门,“你也加油,不,慢慢来。”
她捂着额头,“本来不聪明,被你越弹越傻。”
回到家妈妈电话问她生日有没有吃顿好的,她说,吃了,妈妈问吃的啥,她说和同事在餐馆吃的,挂了电话又看着未接的广州号码出神,张宁也会记起自己的生日吗?他怎么可能记得,恰巧碰上这天吧,那打电话什么事?跟她道歉不应该找她借钱吗?还是向她炫耀他多么成功,引诱自己在死皮赖脸的往上贴,然后再制造一个偶然原因,必然的再问她借钱,然后消失……
这样的关系算他妈什么狗屁,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