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吗?”
罗宇霜盯着手机屏幕冷笑了声,接着敲击着屏幕上的九宫格拼音盘回复:“你说呢?”她通过他的好友验证,只是想看看他对于“借钱消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同时心里还期待着什么……
“不好意思,前段时间都在忙工作,手机换了也没给你说,把卡号发过来钱还你。”
罗宇霜顿了顿,发过去一串卡号。
而他像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他没失联过,没微信删过她,还用以前的口吻和她说话,说如何感激她的帮助,以后混好了如何回报她。“装”谁不会,罗宇霜也热情回复着,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下个月我去上海出差,我们公司可能要在上海开一个分部,我过去看下办公场地。
“欢迎!”罗宇霜发一个龇牙的表情。
“到上海请你吃饭。”
罗宇霜故意晾了五分钟才回了:“好的。”二字,就忙自己的事情了。
她计划拜访下去年在自己手中投资三十万的姜阿姨,也是她唯一开单的客户,问老余意见,老余没意见,只是鼓励和激励。
中午她去公司附近的商场看了看,想着给姜阿姨买点什么礼物,逛了一圈看上一条颜色淡雅映着梅花的丝巾,看吊牌,写着“189元。”
一条这么薄的丝巾卖189,是不是太蒙人了,她问营业员能不能便宜。
营业员是个三十多岁的上海女人,挑着眉冷眼看了一眼她,“侬去其它小店看看伐,十元一条的多的是,这是专柜。”
这分明是看不起人,她不过是问问能不能便宜点,究竟哪里不妥,至于这么打发人吗,抬脚刚准备走,就看到钱豆豆迎面走来,想必是在楼上餐饮区刚吃完饭,她回过身,直直的看着营业员说:“给我包起来。”
那大姐突然换了张嘴脸:“小姑娘眼神蛮好,这个颜色蛮漂亮。”
钱豆豆站在她身后,打招呼:“买东西啊。”
罗宇霜带着恬静的微笑说:“去拜访客户,就去年那个阿姨?”
只见钱豆豆双手插在裤兜,配上他的名牌西装和无可挑剔的五官,有一股既放逸又温柔的气质,这样的人不祸害良家妇女还有谁,她笑着问:“你呢?下午不出去见客户?”又想起钱豆豆赶的是夜场,自答:“忘了,你是夜间动物。”
钱豆豆眯着他月牙似的眼睛说:“晚上人都是感性的,签单会更容易一点。”
回公司的路上,她笑着说:“什么时候也带我见识见识上海的夜场。”
钱豆豆意味深长的盯着她,“想堕落?”
“混夜场的都是堕落的人吗?”
“那倒不是,不过十有八九都有颗堕落的心。”
罗宇霜脑袋一热,说:“那周末带我去见见世面。”
钱豆豆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眼:“你还是别去了,那儿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只有亲自体验过,就这么说定了。”
下午三点,她去杨浦看姜阿姨,提前电话沟通过,这是第一次上门拜访客户,尽管是个面善和蔼可亲的阿姨,也难免紧张,她拿着丝巾礼盒,想象着见了阿姨说什么,越想越浑身打颤。
来到阿姨的小区。上了楼,敲了下门,阿姨见到她笑了,“小罗啊,快进来。”
她在门口找拖鞋,阿姨挥挥手,说:“不换鞋了。”
阿姨挺客气也很好说话,又给她削苹果,又泡茶,见自己买了礼物,还嗔怪:“买这个干嘛,乱花钱,你小姑娘家家又要租房又要吃喝。”
不用自己主动找什么话题,阿姨就开始和她拉家常,说老公是个怎样倔强的人,儿子如何啃老不争气,三十多也不找媳妇。
说道她父亲,眼眶红了红:“我爸当初是上海有名的画家,留下不少画,被我那几个姐姐都抢走了。”说着长吁一口气。“算了,我也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