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眼力的人,他知道这位大人传他来,必定是有什么事,他又加了一句:“大人,你看我这,小人哪里有这么多银子。”
苏翰看了一眼,挥手示意他下去。
“来人,把这些货物卸了,搬回大理寺。”
“是。”
苏翰看着侍卫们手脚利落卸着货,心里却在盘算着,他们此番运送的这批兵器,势必不会用真实的名字,以防顺藤摸瓜查到他们。
这个冯文,便是他们用来遮掩的人。
码头是直接归官府管,任何货物都需要实名登记,是谁有这个能耐,能躲过排查?
恐怕只有朝廷的高官才有这个权力。
侍卫卸完货后,一行人马回了大理寺,此次虽然没有查到幕后的人,但也收缴了一批货。
就在苏翰回大理寺之时,大皇子南宫希明传了张霍入宫,因为丢失了这么大批的兵器,他把张霍大骂了一顿,足足七百件兵器,这让他如何吞得下这口气,做这七百件兵器,得花费多少的人力和物力?
况且,现如今筹谋大事在即,在这个关节出了问题,再铸这样一批兵器,又得花上一些时间,最重要的是,那批兵器被收缴了,南宫澈势必有所察觉,被他们查到是迟早的事情。
因此铸造兵器的地方需要更换,一切从头再来,他一拳打在了案桌上,咬牙道:“南宫澈,为何你偏偏要与本王作对?”
“倘若不是他,怎么可能轮到那小子坐上那皇位?”
南宫希明眼眸里射出寒光,“南宫澈,别让我抓到你的把柄。”
出了宫的张霍也是一肚子火气出了宫,他劳心劳力为他们办事,做好了便没什么,做不好便是一顿劈头大骂,无奈,楚家倒了,自己又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只能为他们奔走。
张霍寻思着,要为自己另寻一条出路了。
张霍心情不佳的时候,就喜欢喝酒,他路过天香楼的时候,直接上了二楼的雅间,小二识趣得上前伺候着,他这一喝便到了晚上。
他烂醉如泥出了天香楼,没走多远,便是倾盆大雨,他又是一顿咒骂:“去你的妈,现在连老天都瞧不起我吗?”
“刚出门就下雨。”
他干脆也不躲了,让雨水淋在他的身上,突然他感觉头顶的雨水停住了,他伸出手道:“不下了?”
“怎么喝这么多?”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张霍才发现自己身边站了个人,他睁开迷离的双眼看着眼前这个身穿藕粉色襦裙的姑娘,他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凌凌你·来了?”
女子眸光一沉,生气得对着他吼道:“我是黛儿,南宫黛儿。”
张霍本就醉得糊涂了,一个醉鬼根本就不会听人说话,他依旧喃喃道:“凌凌,你最讨厌我喝酒的,怎么你又来了呢?”
南宫黛儿嘟着嘴嚷道:“她有什么好,她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