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从早晨持续到了中午,还是没有散去的征兆,很少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的天气下出门,但在官道上却不紧不慢的走着两个人,正是陈醉和飞云。
陈醉摘下腰间酒袋喝了两大口,歪过头去问:“你们家真有万年玉髓?”
飞云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是从来没有见过。我出生那天父亲就失踪了,我想如果不是二叔经常来家里跟母亲提起万年玉髓,就连母亲应该也不知道。”
“那你们后来就没有在家里找找?”
“找了,母亲说没找到。”
“你说你那个没有人性的二叔有没有可能找到?”
听到陈醉提起二叔,飞云的脸上立刻覆盖上了一层阴霾:“我现在不关心什么万年玉髓,我只想要他死!”
陈醉看了看飞云,没再多说,只是举起酒袋又猛喝了两大口。
飞云看向陈醉轻声问道:“醉哥,就凭咱们两人,真的就能把我的仇给报了?”
陈醉笑了笑说:“就你二叔这种货色,我一个人去就能把他们全都给宰了,但这是你的事情,好男儿就要有仇必报,肯定要让你亲自动手,是吧?”
飞云狠狠地点了点头,但还是不无担忧的说:“其他人倒也没什么,可李风和罗雷习武多年,我怕……”
“怕什么怕!别说李风,罗雷又算个什么东西?见了面我照杀不误!还有,你小子底子本来就不错,只是之前不会运用真气,我调教你这么多天,你的真气运用之法现在也算入门了,别看李风和罗雷学了那么多年,真打起来,他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我说你小子磨磨唧唧的,仇还想不想报了?”
飞云不在说话,他用手摸向自己的肩膀,虽然经过这些天的修养,他的伤已经好了很多,但是肩膀上那条见骨的伤口却还未痊愈。身上的伤口总有愈合的那一天,但是他知道,心中的那道伤口,永远也不会消失。
陈醉朝前后看了看,调侃的问道:“飞云,你小子是不是迷路连家都不认识了?咱们从早晨走到现在怎么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啊?”
飞云的脸一红,又恢复到了之前羞涩的样子:“醉哥,我当时逃出来的匆忙,没有注意看路,不过方向应该是对的。”
这时君绝的声音传了出来:“没错,就是这条路。”
陈醉斜眼看了看飞云,咧了咧嘴:“跟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我早晚一天会精神分裂。”
君绝的声音没有响起,飞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山河则大大咧咧的接过了话茬儿:“醉哥,你这适应能力不强啊,都这么多天了凭你的本事早应该习惯了才对。”
陈醉一巴掌拍在了飞云的头上:“少tm废话,就你事多。”
“醉哥你别打人呀!”山河揉了揉头,嘴却没有闲着:“你上次跟我说有一个叫青楼的地方,里面全是大姐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呀!”
“色批!”飞云和君绝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陈醉被气乐了:“你丫刀口不疼了是不是?找大姐姐你现在这身板儿能行不?”
“男人从来不说自己不行!”山河一本正经的说道。
话音刚落陈醉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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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正说笑着,前面透过重重浓雾隐约可见出现了一些房屋,君绝低声说:“我们应该到了。”然后他看向陈醉,飞云的声音:“醉哥,咱们先找地方休息下,晚上再动手?”
陈醉冷冷的笑了笑,拿起酒袋喝了两大口:“这大雾不比夜色更合适吗?”说完大步向前走去。
也许是大雾的缘故,等到他们走近,路上也没看见一个行人。飞云带着陈醉来到了李家门前。陈醉倒背双手,用下巴点了点大门:“叫门!”
飞云几步上前,扣动了门环,里面一个懒懒的声音应道:“谁呀?”
飞云没有答话,继续用力拍着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