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把自己爷陈年的衣服都拿出来,自家爷挑挑拣拣的试了个遍,最后坐在那气的干生起气来,还一顿发火。
宣和默默吐槽:别说是近几年,往前扒几年您也没喜欢过的浅色呀,说浅色是游手好闲的混混装蒜骗姑娘才穿的,都是一水的深的,黑色,深蓝色,墨色,赭色。
去年倒是想给您做件水蓝色的,料子拿了好几块,您直接就拉了脸,最后不也改暗纹黑的了。
哎,您一向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怎么就没算到自己还有要梳洗打扮,以色诱人的一天呢,人家都是女为知己者容,可能自家爷心里也门清,二姑娘喜欢他这张貌,须得静心养护装扮起来。
“明日做二十件浅色衣衫,快,三日送来,要时兴的样式”,猛的,陆离抬头看向宣和,那怒火中喷的眸子,看的着实是吓人。
宣和赶忙应下,缩了缩脖子,心里盘算着以后要不要先走走二姑娘的后门,自家爷这疯批性格谁扛的住,大老爷上轿头一回,可真能折腾。
就在宣和准备耳观鼻,鼻观心,立地成棍,两耳不闻一旁人,只让爷随心所欲时,却听到了一个送命的问题,“你觉得这件好看,还是这件好看?”
宣和眨了眨眼,一个黑色暗纹,一个黑色素纹,远看有啥区别嘛?
在自家爷步步紧逼,一刻都不放过的眼神下,宣和差点给整吐噜了,“爷,您是不是有点紧张?”宣和还是问出了这么句灵魂的拷问。
顿时,陆离就如歇了菜的黄瓜,眼神有些躲闪。
宣和哭笑不得,看吧,还是不好跟二姑娘去交差,又想去见人家,又没法圆谎,在这心里扭捏作态,男人啊,真的是谁伺候谁知道,难啊。
“你说怎么整?”突然,陆离猛的转过头,眼睛直直的盯着宣和,发出了灵魂一问。
宣和默默咽了一口口水,心里:要不您从实招来,要不您磕个头,求个饶,当姑奶奶的供着这位,可能也能好。
嘴上,宣和可是不敢这么说,憋了半天就挤出了几个字,“要不您上苦肉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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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
顾府,梨园。
顾声笙屋内。
这麻将打了一圈又一圈,眼看着可都是后半夜了,吕铎和宋翊纷纷给徐宽上眼色,主要是再输下去,可真得欠账了
“老大,这年头找个好男人也不易,您呀,要不就宽容大度,阳光点嘛”,徐宽略有心虚的劝道,两位鬼官都使眼色了,他能不上托嘛,这以后还得靠着人家混呢,顾声笙抓来他们三个打麻将,这不明显的是内心空虚寂寞冷,拉他们来垫底陪着,等她男人嘛。
这时,顾声笙突然想起什么,小手招呼了一下吕铎,凑了上去,“汪青到底是不是女的”,那八卦的小眼神拿捏的刚刚好。
说起这个,吕铎神情微愣,立马就竖起了大拇指,“你厉害,就一眼”。
顾声笙傲娇的抬起头来,嘴角上的笑意越发看好戏似的看着徐宽,看的徐宽身为一鬼头头了都觉脊背发凉,有诈呀,有妖啊,立马岔开话题,“老大啊,马福全嚷着要见你”。
“不见,他要见我,我就见啊,早就跟他说了让他跑,他不跑,我可不替他找媳妇”,顾声笙没好气道,“要我说,他那个媳妇最该查查,就他那迷媳妇的,说句他还不得炸,白费我这嘴皮子了,更何况还有个孩子,管不了,你给他说让他猫住了,他现在可是‘死了’的人”,顾声笙话音刚落,就听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顿时,三鬼面面相觑,手上的麻将立马握的就不淡定了,一个,两个的眼神都直直的盯着顾声笙看。
顾声笙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淡定,“快点呀,该你了,墨迹的”,说着看向吕铎。
吕铎捏在手里的牌立马给扔了出去。
下一刻,就听顾声笙一嗓子,“糊了”,说完牌一翻,“等你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