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卖兵器、药材？”
“不能。”
姜云龙笑道：“我要有那个本事，来徽州干嘛？”
“在江城那里不是更好。”
张无泪闷声道：“那你来这边干嘛？”
姜云龙神秘道：“不可说，不可说。”
张无泪嗤笑道：“你不会是过来卖灵符的吧？”
“或者说，你就是过来抓鬼、镇尸、驱邪的。”
“你怎么知道？”姜云龙很是“惊愕”。
陆涛给的灵符，
大部分都是师兄陆云烨的作品，
只有少量精品是陆夫子亲手所制。
姜云龙临走前，陆云烨把自己制造灵符的心得，一股脑送给了这个师弟。
他叔叔陆涛对师弟三不管，
他这个师兄的只好帮忙，
只是两人一个向东，一个向西，很难再有相见的机会，
寻常武夫的真气，并不具备炼气士灵力的效果，
但大光明神王气，在火法上具备一定的特效，
所以姜云龙干脆把自己装成一个会一点三流左道的符师。
张无泪指着外面即将烧尽的火堆。
“刚才那张灵符，应该是你师门制作的。”
“所以你不知道威力这么大。”
“江南象、甘、锷三州，是武当与龙虎道人的地盘。”
“到处都是他们的子孙庙。”
“像你这种捉鬼驱邪的道士，以前在山区乡下还可以混饭吃。”
“可随着大瀚建立，很多武当外门道士进入瀚朝。”
“你就没了饭碗，我说的对吧？”
姜云龙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只是叹口气。
他这个态度，让张无泪自认自己说中了真相。
事实也差不多，三州之地，几乎没有什么鬼怪生存的空间。
南方两大道门正宗，几乎把妖邪压得死死的。
反倒是徽州、苏州、福州，因为信仰拜火教，
导致道门很少派人过去传教，以避免拜火教与道门发生冲突。
这也与鞑子有关，
这些地区因为海运、大运河，
又是南京所在，
鞑子势力异常集中。
道门也是刻意如此，
让与鞑子有深仇大恨的拜火教同居一地，去给他们制造麻烦。
从而牵扯南京戎狄贵族的注意力和精力，让大江帮可以快速发展。
这是阳谋，
但拜火教无路可走，只能硬着头皮上。
戎狄也没办法，
大运河在这里开始，是南北经济大动脉，
海运也在这边，目前成为大运河的重要辅助，
更别说徽州的盐池、苏州的良田，都是核心之重。
蓝羽趴在木床上，侧着脸，看着“骗子师傅”与神仙姐姐的交谈。
丫头虽然不知道自家师傅为何说假话，
但一路上他千叮万嘱，没有丝毫拆穿的意思。
只是觉得神仙姐姐好傻，自家师傅好坏。
“神仙姐姐，我爹的灵符本事很差。”
姜云龙瞪了这个不乖的丫头一眼。
“睡觉，睡觉，不许说话。”
“我灵符虽然差了点，镇鬼诛邪绰绰有余。”
蓝羽做了个鬼脸，闭上眼睛，
等姜云龙转过头，又睁开眼。
张无泪在火堆对面笑道：“连你女儿都说你道行不行，你还来徽州？”
姜云龙自信道：“我的武功虽然只有这么高。”
他抬手，在火堆前演示了一下。
“但我抓鬼的本领，绝对没问题。”
张无泪倒是相信这句话，
真正的百年、千年恶鬼，在武朝、文朝时几乎被杀绝。
就算是还剩下几个，也躲在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
哪里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