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虎的两个师弟见状,也都抽出腰刀。
贺虎腰刀刚一离鞘,猛地顿住。陈新可是有一身横练的功夫,背后偷袭也未必能够伤他。这是昨晚扶桑武士登门相告的。他挨过陈新暴打,绝不会出言欺骗。
一愣神的功夫,两位师弟已扬刀过头。
却听呼呼的声音呼啸而来,两团火焰狠狠砸向他们的胸口。司马小六一声断喝,“就瞧你们几个没憋好屁!果然要偷袭陈新。”
原来司马小六和屈臣一直留意着他们,看他们抽刀,那里还会客气,立刻施展了火球术。
两个少年慌忙躲闪,火球擦身而过。司马小六又又扬起了手,这时陈新淡淡说了一句,“让他们滚!”
“还不快滚!”屈臣抢先开口。
陈新并不是突然变成了陈善人,而是豹身龟壳的怪兽又放出了一团雷电。相持良久,它真气渐渐枯竭,已经半天没有施展法术了。
“雷电的本质应当是木属性,水生之,而有曲直生发之妙,天上的闪电可不就像树枝张开一般。且木生火,雷击后会引发山火,也印证了推论。但是,木属性又如何能如此暴戾?”
陈新脑中都是雷的五行属性,难得它又一次施展,正要仔细端详揣摩。所以极不希望被人打扰。
贺虎那敢怠慢,扯着他们慌忙上山,其中小师弟连落在地上的腰刀,都不敢去拾。
司马小六望着背影,“呸”了一声,“回头找你们算账!”
陈新直到雷电距自己只有丈许,才很不情愿地以真火击之。火至雷息。
忽然脑中灵光一现,“真火乃无形之火,而与它旗鼓相当的,自然就是无形的真木啊。刚才一直以后天五行推断,肯定难窥其妙了。”
真木虽然不知其所以然,但只要确定是它,日后找九天玄女,在塔中就能一探究竟了。
于是不再跟怪兽纠缠,双手上下翻飞,一团团先天真火鱼贯射出。
怪兽本来就已强弩之末,如何能够抵挡。俯身躲过第一团,原地打滚躲过第二团,然后转身就跑。它当然知道第三团真火已到,背上不是有重重的壳吗,反正躲不过,就用身上最坚硬的部位阻挡一下好了。
真火带着呼呼风声,烙铁一般印在了它的龟壳上。“滋滋”的声音响起,直接熔化了角质层和骨质层,将壳的内膜灼焦。
豹身龟壳的怪兽,疼得跳起三丈多高。然后一声哀嚎,头也不回,就朝侧峰逃窜。
其余怪兽那敢恋战,也都随它如飞而逃。
五百多年来,孟戟兽的子孙们第一次在凌云天道铩羽而归。
阳春白雪走在最后,这时刚好到来。
白雪眼中第一次对陈新露出激赏之色。“陈新,你用的是符术吗?纸符藏在袖子里?好快的手法,都看不到你抽取的动作!”
陈新故意扯了扯袖子,似是怕符纸露了出来。开玩笑道,“以后若在符门混不下去,在凡间变个戏法也能讨口饭吃。”
阳春狐疑地望了望他的袖子。她绝不相信里面藏着纸符,但山道上真气被强行禁制,又只可能是符术才对啊。
掐指一算,本来是要计算他的袖中乾坤,但起卦时,陈新正说到在符门混不下去,于是得了“天山遁”卦。
她吃了一惊,“陈新,你还真可能在符门呆不下去呢。”
陈新噗嗤一笑。心道卜门弟子也有失算的时候。也不怪她,她不知老祖唐蒙是我大哥,太上掌门也欲拉拢利用。如果我呆不下去,符门也差不多要人去楼空了。
“真的吗?我会犯了什么错啊。”
阳春并不知道他在戏谑,认真推演了一番。“本是守道远魔之象,但事有颠倒,却变成被道所伤,最终离道近魔了。”
扯的也太离谱了。陈新是坚决不信的。
正要开口,山道上不知何时已站立着一个丈八身高的巨猿。白毛红足,嘴唇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