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医宗定是极在乎声誉的。随即灿烂一笑,“也好,那就叨扰几日。”
扁福勉强笑下,今天这事很无趣啊。堂堂扁家后人,还要算计别人不愿透露的隐私。但又不好违逆它俩的好意。从储戒中找出衣服,又摆摆手,“你先在帐中歇息,我出去耍了。”
一人二鸟鱼贯而出。邢健微微摇头,径直找了个角落,按照功法所述,盘膝坐好。
这之前,他是一个随遇而安之人,虽然也羡慕修士的神通广大,但更相信缘分相信因果。即便解子尘说他不能修炼,他也仅仅是心有遗憾,并未觉得前途渺茫。
自从有了那个执着的信念,他如同浴火重生,我命由我不由天,岂容他人在灵台。你们说我不能修炼,我偏不服。
不过,只有信念是不行的。调息之后,依法门造像煎汤凝神归气,并念动调精理气回神的咒语。他的丹田却毫无声息。用神识扫过,帐篷内已有大量灵气聚来,说明不传之秘的咒语是管用的,可丹田为什么就不能吸纳。
若在以前,他也许就此放弃。但神识强大后意志力也坚韧无比。功在不舍,勤能补拙,不信丹田就是顽石。就算是,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将妄念放空。时间如飞而去。
“哈哈,扁福兄,果然好享受,出来历练还带着行宫!”帐外传来一个调侃的声音。
另外一个声音随着说,“岂止行宫,还有鹿蜀和金翅大鹏雕寸步不离,皇宫也没有如此固若金汤啊。”
“对对!”“是是!”“一点不错!”附和声纷纷扬扬。
这些人看似调侃实则是谄媚。谁不知扁大公子最是虚荣,讨好他就是讨好医宗。
又有一人推开帐门,“行宫必是要参观一番,顺便看看扁兄有没有帐中藏娇。”
扁福在外面喊道,“脱了你的臭鞋,莫脏了鲸须地毯!”
外面众人议论起鲸须地毯,进帐的清瘦少年却睁大了眼睛,屋里奢华无比,但帐角那是人形摆饰?小心靠近,终于确定是个活生生的人。只见他双掌向前,盘膝而坐,正在纳气。
“哇哈哈!”清瘦少年忽然狂笑起来,“你们快来看,扁大少竟然有一个截教家丁。”
门外的扁福大喝,“胡说八道!唉,你们脱了鞋!”追着众人进了帐篷,却见大家围着那个伤愈少年。扒拉开两人,邢健正缓缓收回向前的双掌,慢慢挣来眼睛。
手掌平举向外,确定无疑是纳气功法。鹿蜀不是说他是凡人吗?最不能接受的,他竟然练的是旁门功法。太不给我长脸了!
虽然千年前截教已归附阐教,修仙界也几乎没人提这两个教派,都以道家称之。但在这些宗门子弟心中,纳气就是旁门左道,是不入流的法门。六宗子弟从来都自豪地认为,养气是阳春白雪,纳气是不择而食的下里巴人。
众人立刻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向扁福。若在其他场合遇到纳气修士,他们最多心中轻视,不一定表现出来。但这是在扁福的帐中,而他又是全天下最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公子哥,谈笑有大修,往来不该是无白丁的吗?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扁福尽管很没面子。但他从来不会在言语上落下风。“你们这般没见识的。他养纳兼修,既根基坚固,又进境神速。是我刚结识的高人。走走走,随我出去喝酒,莫要打扰他。”
其实以前的截教,广收弟子良莠不分,甚至还有古灵精怪,不论道基只论灵根,采纳天地灵气犹如吹气球一般,进境极快。但到了元婴期往往就极难寸进,因为采纳的的灵气太过驳杂,结的丹本就是混杂之丹,难以化胎更遑论成婴了。
而阐教则是修炼秉天地之气的先天元精,鼓之为正气而藏于丹田。若纳气是吹气球,养气就是在体内生根发芽。虽前期进步缓慢,日后则愈来愈强。
“不是吧扁公子,”一个矮小的宗门嫡系子弟出言质疑,“听闻紫帝先圣曾尝试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