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贸然上前。这么多人围攻,万一自己挨上一棍,得手了也是笑柄。
跟旁边人交待了一句,“速取弓箭!”然后原地舞动钢叉,堵住逃路的同时,也要把气势再找回来。
舞动几下后看同伴们傻愣愣站着,冲他们喊道,“王树木几人有通魔之嫌,先抓起来。”
“哦!”众人大眼瞪小眼,这几个孩子都是从吃奶的时候看着长大的,现在还记得那个那个奶的样子,要对他们下手吗?
庞博断喝一声,“我看是你们魔怔了吧。”
杨魁和王托夫同时拉住他胳膊,却被他带着一起冲向屯长。
邢健眼看着要把他们牵扯的越来越深,“都住手!来抓我吧。”边说边扔下木棍。还从没这样束手待擒过,声音带着无奈。
屯长跑过去把木棍踢到墙边,然后远远站着使了个眼色,猎人们上来五花大绑把邢健捆成了粽子。
屯长对先生施了一礼,“魔人就交给我们了,你就瞧好吧。”先生原来在楚都做官,还是很大的那种。他还不算老,赋闲几年后还是要回去继续做官的吧。
先生欲言又止,这时怒火渐消,开始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最终只是说了一句“我这几个学生不要绑了。”
众人抬着邢健来到榕树广场,重重往地上一扔。邢健心道躺在地上成什么样子,尸体,醉鬼还是羊羔疯啊。就算要死也得堂堂正正地站着。大喝一声,“扶我起来!”
屯长低头与他目光对视,良久,终于先移开了眼睛。“有种!看在你没有反抗的份上,就给你个体面。”
邢健刚被人立起来,挂在榕树树枝上的铜钟就被敲响。屯子里的老老少少走出家门陆续围了过来。
屯长咳了一下压住议论的嗡嗡声,“乡亲们,这个少年自从进了村子,我就看他不顺眼。”说着也伸出食指中指点射了一下邢健,“你们猜怎么着,他去学堂砸了紫帝塑像!”
嗡嗡声又起。
“砸就砸了呗,猎祖在此,供别人的像干嘛。”一群被村民礼让到前排的老人纷纷说道。
在一旁站着的先生顿时颇为尴尬。
“忒可惜了,放进寨楼子里,还能充个岗哨。”好几个没能当上猎人,每天只是在屯里站岗的闲汉纷纷叹息起来。
“又没砸你家的米缸,至于把人家捆成那样吗。”屯里的大嫂们心疼地看向邢健。
……
屯长偷看到先生脸色越来越青,知道自己没起好头。双手乱划,“都听我说!他是魔人啊”
场中顿时安静。用来吓唬夜啼小儿的“半只耳”,好像就是魔人啊。这个好看的少年竟然跟他是一路的?
“我不是魔人!”邢健抗声道。
屯长切了一声,“小偷会说自己是小偷吗。流氓也都说自己是好人。”
“那你是?”邢健问道。
“我当然是好人。”
“你说的对,流氓也都说自己是好人。”
场中传来笑声,几个经常被他调戏的年轻媳妇大声道:“臭流氓!”
邢健对群众的反应能力很满意。屯长就恼羞成怒了。“看到没,魔人最擅长挑拨离间!”
汪树木五人在邢健身后陪站,这是先生的惩罚。杨魁扬声说,“魔人嗜血爱尸,我们猎了一只獒狼,庞博一直背在身上,一路上他看都不看一眼,怎么会是魔人!”
“獒狼?在哪里?”屯长一副你吹什么牛的调侃样子。真猎到了,还不早巴巴地放到祖屋门口了。
先生忍不住教导学生:“人魔之分在乎于心。比如只吃竹子的熊猫,难道就不是兽了。不讲伦常为兽,不敬圣人为魔。”
“先生说的好。”屯长大声道,“现在已经定性,大伙说说怎么处置他。”
屯里人对这个来了好几年的先生也是敬重的,他既然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吧。
于是有人提议,“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