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赏心悦目了。
可这孩子年纪怎么看着比我小那么一点呢?
郁江月越看越觉得这孩子至多十五岁,也就是初三的年纪。
因此也没留着他说话。
后来换了一个年纪比自己稍大一点的,郁江月还是觉得别扭。
而陆秦安已经很适应了——那男人给她仔细说了一通在这梨香台是做什么的,简单概括自己凄惨身世,开始喝陆秦安说南阳的老牛山上的白马寺有什么传说渊源。
他显然深谙诈骗话术,陆秦安很快就能和他聊得很开心了。
结果就是陆秦安为了这个人多点了一碟点心。
郁江月看她也有分寸,也就没管着她,只是一边和自己身边的香兰说话,一边看着陆秦安那边而已。
香兰显然也接受过很好的培训,说话不会让人感到不适应。
郁江月明明已经换了一个人,换成了一个对过往记忆不甚了解的初次社交小废物,香兰却还是可以和她聊得很自然。
类似于询问金陵的娱乐场所。
当她温温柔柔地问郁江月有没有觉得金陵的人琵琶更好些的时候,郁江月感觉自己身子都软了,只顾着说好话,思考是半点没有的。
香兰和她说起错琴,郁江月才知道是李昭收了错琴。
“错琴和姑娘有番情意在。实在是姑娘没什么音信一走了之,错琴他生活难以为继。几个月前快打仗的时候,李公子来这里,觉得错琴人好,买回去就当挑了一个会伺候人的。”
香兰低声道来,最后用有一点幽怨的眼神看了眼郁江月。
梨香台规矩就这样。
富人们要自己挑的人干干净净,大多是一掷千金为一人,就当是在老鸨面前记了名字,把这个人只留给自己用。
香兰也是和错琴一样,被郁江月定了的。
之所以香兰安安稳稳留到现在,还是因为她是个女的,就算不能另指给别人,也能平常在台上跳个舞弹个亲什么的。
“不如我把你赎出来吧!”郁江月捏着香兰略有点粗糙的手指玩,“从前不是在家里,有人管着我,没办法带你回去。现在我娘要走,不就后我就能回金陵,那更没人管我……反正就是我府上有地方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