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善并不着急,人都抓住了,盐场进行也顺利,该着急的是对方,而不是他。
祝淇不开口,但他的小伙伴儿忍不住啊,“祝哥,三哥掉进海里还没救出来呢。”
白善眨眨眼。
祝淇这才看向白善,他之所以能召集这么多人就是因为他讲义气,他犹豫不已,最后还是问白善:“我要是招供了,大人能派人下崖去救人吗?”
白善挑眉道:“你不招供,本县不也知道你是宋家派来的了吗?”
祝淇就抑郁了。
他再次闭上嘴巴。
白善放松的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我已经吩咐下去,但悬崖陡峭,从没有人到过那处,他们不一定能下去,而且……”
白善示意他们看天色,“天黑了,他们明天才能去试一试,人能不能救回来本县不肯定,不过,他是本县的子民,不管是不是盗贼,掉下去了,不论死活,本县都要找一找的。”
“这可不是你可以讲的条件。”白善下巴微抬,“你若是招供呢,本县有衡刑的标准,你若不招供,本县也自有处理的方法。”
他目光幽深的看向祝淇,道:“祝淇,盐场对于北海县来说有多重要,你不会不知道吧?本县不管你是为利也好,为义也罢,在本县这里,一切敢对盐场不利的人都是我的敌人,也是北海县所有平民百姓的敌人。”
祝淇脸色灰败,许久没有说话。
当天晚上,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白善也不在意,第二天就骑着马和衙役们将这十八人押回县衙。
县城里的百姓看见他们的县令骑着马,手中牵着一根绳子,绳子后面串着三个人,他身后还有六个衙役手中牵了绳子,粗粗一算,被绑着的人足有十八个啊。
北海县的人都惊呆了,忍不住大声议论起来,“又是土匪?我们北海县怎么出了这么多土匪?”
话传到白善耳里,他扭头看了一眼人群,马鞭子遥遥一指道:“别乱说,谁说他们是土匪了?他们就是混子。”
众人松了一口气,便有人大声问道:“大人,您现在连混子都抓了?”
白善一边拉了人打马往县衙去,一边回答道:“他们老老实实的我自然不会抓,但他们要是犯事儿我自然要抓的。”
“县令,这些人犯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白善扭头咧嘴一笑道:“就是想混到新盐场去搞破坏而已。”
平民老百姓并不知道盐场对北海县的重要性,但也知道盐是好东西,于是道:“那可就坏了,是该抓。”
平民百姓不知道,但有的人知道啊。
白善当街的这一句话以极快的速度传播开,宋老爷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然后是县学里的学生们。
县学里的学生都是十二岁到十八岁的年纪,正是热血沸腾的时候,本来白善年纪轻就很对他们的口味,之前审理山匪案时更是在学生中积累了不小的声望。
他们也不是吴下阿蒙,上一任路县令和宋家便矛盾重重,关键点就在盐场,白县令上任,这个关键点自然也没变化。
本来县学中便有不少学生对于宋家掌握盐场有意见,此事一出,县学中的舆论更是沸腾。
还上着课呢,当即便有学生推了书桌起身,走到宋梦面前质问他,“宋梦,难道你宋家是想代北海县衙而取之吗?”
宋梦脸色很不好看,也生气的起身,“你休要胡说。”
“我胡说?不然你家为何派人去破坏县衙的新盐场?”
“且不说白县令没有说此事是我宋家所为,便是他说了,现在也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你们未曾调查取证,空口白牙便要污蔑我宋家吗?”
“是不是的,彼此都心知肚明,我等也只有一句话送给你,”一人道:“宋梦,你宋家在北海县是势大,然而还没大到可一手遮天的地步,你们想控制县衙,那也得先问过县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