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还有些不愉的皇后此时心里只剩下心疼了,她想了想后问:“公主现在做什么?”
“在书房里画画。”
皇后便点了点头,挥手道:“你下去吧。”
然后便让尚姑姑去了一趟崇文馆,上午去的,直到下午才回来,她躬身道:“没人听见他们三人在说什么话,”
她顿了顿后继续无奈的道:“周大人和白公子他们只要有空闲就坐在一起,所以也看不出这几日和往日有什么区别,唯一不一样的大概是前几天夜里有人听见白公子他们屋里传出了些动静,似乎是打起来了,但听着又不是很像,第二天俩人也好好的,有可能只是平常的打闹。”
皇后问,“还有吗?”
“有,”尚姑姑微微抬头,“今日周大人去看小皇孙了,和太子妃在屋里说话时提到了白二公子和明达公主。”
皇后便松了一口气,好在这事儿不是明达单相思。
她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却只在脑海里想起了一个模糊的人影,她对白二郎实在是不熟悉,记忆里最深刻的怕是听人说起他在御花园里和云凤起冲突的时候了。
皇后想到这里顿了一下,这才发现,明达和白诚的缘分开始得竟然这么早,算起来也有三年了。
皇后舒出了一口气,对尚姑姑道:“让伺候明达的人用心些,有什么事再来禀报。”
“是。”尚姑姑是皇后的心腹,是看着几位皇子皇女长大的,而其中,她也最喜欢聪明懂事的明达公主,因此安静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娘娘是同意了吗?”
皇后看着手边的折子许久不言,这是后宫的折子,别看她只管着一个后宫,偶尔接些诰命的折子,但也忙碌得很,加上教养孩子,基本上没有停歇的时候。
皇后将折子收起来放在一旁,“我隐约记得,白二郎家里人口不多,他是幼子?”
“是,是幼子,家里只有一个长兄,现在国子监四门学读书,是自己考进去的。”
皇后道:“倒是有些本事。”
尚姑姑显然特地去调查过,只是半天的时间便掌握了个大概,她道:“他父亲只是乡绅,却是陇州白氏旁支,到他祖父那一代时分支出来,独自去了绵州置产,但联着宗,还是白氏后人,算在《氏族志》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