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平日里也没少斗鸡赛狗,但真正沉迷其中的很少。
基本上沉迷于其中的都是废人了,不仅在长辈们眼里是废人,在他们这些少年和青年人眼里更是废人。
沉迷赌博,这不是为钱,这简直是毁人一生啊。
大家纷纷倒退两步,离张敬豪远了一些。
张敬豪双目发红的看着白善,低吼道:“你就是为了买马的事冤枉报复我!”
“那你敢把你那朋友和那假扮马商的人叫来对质吗?”白善便嘴角微微一挑道:“你不敢,因为你得罪不起他。本来嘛,你老老实实地吃我们一个回坑,给大家介绍一批好马,损些钱财让你肉疼肉疼也就算了,你偏要把事情摊开了说,既然如此,我不仅让你肉疼,还让你心疼。”
白善指着低垂着脑袋的白二郎道:“我师弟是良善,但我白善不是好欺负的。”
一旁的满宝连连点头,默默地在心中接道:“还有我!”
张敬豪能承认这样的事吗?
那当然是不能,承认了,他以后在国子监里还要不要混了?
但他能把那马商找出来对质吗?
那当然也是不能了,他要是能左右对方,他用得着跑到这里来和白善扯这么多话题吗?
直接把人请到跟前来,照着他的意思说一通不就好了吗?
大家一看他这个反应,心里便各自有了思量。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气氛凝滞。
白二郎左右看了看,轻咳一声问道:“然后呢,我们还要打架吗?”
封宗平便以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他,“在外打架是犯法的,要是学里知道了,轻者受罚,重者逐出国子监。”
白二郎吓了一跳,“后果这么严重?”
他看向白善和满宝:“那我们还打吗?”
白善没好气的道:“打什么呀,我们是因为气不过才想要揍他的,现在都把事情说开了,大家以后也都不会上他的当了,还打什么?”
他看着张敬豪道:“你好自为之吧,以后你最好躲着我们点儿,不然我说不定还真忍不住揍你一顿。”
说罢他一手拉着一个走了。
封宗平见当事者之一走了,而他也看够了热闹,便挥挥手也走了。
其他人互相看看,见张敬豪脸色铁青的站在地上,便也嗤笑一声,三五结伴后各自离开。
殷或跟着白善他们一起走了,等走远了才好奇的问,“我们就这么走了?”
“当然不了。”白善揉了揉拳头道:“说好了要揍他一顿的,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白二郎:“你刚才不还是不揍了吗?”
“骗他们的你也信啊,没听封宗平说吗,打架是要被罚的。”
说罢四人回了自己的马车,让大吉先把马车赶出马场去。
满宝撩开窗帘看着不远处热闹的马场,围在场边的人兴奋的鼓噪起来,不停的有人挥舞着手大喊,“我这里下注,我这里下注……”
满宝放下窗帘道:“这里不是好地方,以后你们不许来这种地方了。”
白善看向白二郎。
白二郎低低的道:“我知道了。”
马车出了马场便停下,满宝和白善站在车辕上四处看。
经过俩人的商量,他们看中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坡,那小山坡上遍栽桃树,这会儿绿叶葱葱,桃子估计都栽完了,所以也无人看守。
满宝便钻回车里去,从她的背篓里取出笔墨纸来,用左手写了一张纸条出来。
左手写字一般,但也不丑,满宝吹了吹后折叠交给大吉,“去找个人给张敬豪送去。”
殷或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见状忍不住问,“你冒充的谁?”
“就是那个马商呗。”
殷或一愣,问道:“你们从哪儿查到的那马商的手书?”
他让长寿借用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