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识溜进系统里看了一眼角落里的针袋,觉着季浩就算不用针灸止血也没大事,便没有冒险拿出来。
白善道:“你那针袋太大了,我听说有那种简易的针包,只有十几根针,就是绑在一起也三指宽左右,你以后可以绑在腰间,也可以放在袖子里。”
满宝一边给季浩包扎,一边点头赞许,“这主意不错。”
药膏起了作用,医官用的药到底比不上外头重金买的,也比不上自家有的,因此有些辣和疼,他吸了吸口水,便忍不住说话来转移注意力,“是不是啊,你一个学生,竟然还随身带着针袋,难道以后你不考官,要去做御医?”
“我才不做御医呢,”满宝道:“做御医得一辈子在一处呆着,想想就可怜。”
白善深以为然的点头,还补了一句,“还容易死,没看一些话本上写着吗?这个贵人的病没看好,把御医拉下去砍了;那个贵人的病没看好,把御医一家给抄了。”
季浩:“……这是谁写的话本,普天之下,除了宫里的几位贵人敢这么干,谁会这么不把御医放在眼里?”
而宫里的那几位贵人,谁敢编排他们?
满宝眨眨眼道:“不知道是谁写的,反正就有这样的话本就是了。”
白善也努力的想了想,也不太记得这话本是哪来的了,不过管他呢,反正他肯定是看见过的。
包扎完了,药却没有煎好,大家便坐着等药,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卫晨左右看看,生怕他们又吵起来,打起来,连忙道:“大家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今天出了这个门大家依旧是朋友,可不许再打架斗殴了。”
说罢看向魏亭,魏亭立即点头道:“对对对,这是应该的,今天大家也算是共患难了。”
满宝便问道:“既然是朋友,你们能不能告诉我这伤口到底是怎么来的?我觉得钗一般是拿来刺人的,这个怎么是划的呢?”
季浩看了一下他们的年纪,又忍不住嘴贱,他躺在床上嘿嘿笑起来,道:“你们不知道春风楼是什么地方吧?”
三人一起摇头,“饭馆子?比甘香楼还要好的饭馆子?”
季浩忍不住扑哧扑哧的笑出声来,结果牵动了伤口又嗷嗷的叫起来。
要不是正伤着,他能笑着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