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有着自己的坚持,又懒得和父亲为此事争执,索性躲出来。
每三天一次的针灸理疗,都要在戈玫家里进行,和戈玫的孩子们打好关系,也是必不可少的一步。
但他诡异的发现,在面对和戈玫的孩子们打好关系这一关时,他的心里并不反感。
大概是因为,邵自安始从进门就拉着妹妹的小手,两人的脸上,也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那是他在家里时,在自己的家人身上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更没有感受过的幸福感。
“哥哥,你生病了吗?”小诺诺放开了邵自安的手,来到沙发边上,看着黎青明后背上遍布银针,眼神之中,略有些心疼,“哥哥,疼不疼?”
黎青明想了想,银针初入皮肉时,是有一点刺痛感。
但这痛感转瞬即逝,并不持久,倒也不是不能忍受。
只是,他这病,是自小带来的,父亲和母亲都已经习惯成自然。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了,眼下却被一个算是素不相识的想姑娘关心了。
且对上那小姑娘心疼的眼神时,他怎么也说不出来“疼”这个字,只能摇摇头,“哥哥不疼。”
“哥哥骗人!”诺诺试探着抬手,在黎青明的肩膀上触碰了一下,“生病哪有不疼的?”
对上小姑娘执拗的担心的眸子,黎青明呼吸一滞。
“好吧,哥哥承认,哥哥骗人了,哥哥以前可疼可疼了,但是你妈妈医术高明,在你妈妈的治疗之下,哥哥现在已经不疼了。”
这倒是实话,他之所以选择让戈玫替自己治病,一来是想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实在不愿意做心脏移植手术。
他无法容忍自己的胸膛里,跳动着另一个人的心脏。
二来,也是因为那日戈玫用银针替自己急救之后,他从休克之中醒过来,感知到身体空前的轻松。
那时他就想,或许他一直在寻找的,这就找到了。
没多长时间,邵自纲也从外边回来了。
一群人说这话,笑笑闹闹的,气氛让黎青明很是喜欢。
他挑选着话题加入了邵自纲等人。
都是年轻人,想要打成一片可太容易了。
甚至晚上,邵自纲还留了黎青明一起吃晚饭。
一想到回家就要继续自己压抑的生活,黎青明便下意识想要逃避,便顺势答应下来了。
就当他是个逃兵吧,他只想要短暂的内心的安静和祥和。
哪怕很快,他就要重新回到那
个只会让他感觉压抑的家里,至少这短暂的快乐是真实存在的。
邵自纲亲自下厨,在厨房里准备了几个菜。
黎青明见状,很是惊奇,“你还会做饭呢?”
邵自纲回来之前,黎青明就已经从邵自安和小诺诺的口中得知了邵自纲还在读书。
他要有多优秀,才能兼顾学业和生活?
“你想学?”邵自纲偏头看了黎青明一眼,见黎青明果然露出意动的神色,他微微笑了一下,“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黎青明惊喜地看着邵自纲,然后整个人在厨房里转圈圈,“我做点什么?我现在能做什么?”
“那就先从洗菜,切菜开始吧。”邵自纲将手上的菜刀递给黎青明。
黎青明迟疑了一会儿,不自信地问:“我能行吗?”
邵自纲拍拍黎青明的肩膀,“放心吧,我的手艺还不错,不管你切成什么样子,我都能做得很好吃。”
邵自纲的自信,感染了黎青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