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水。
哼,这冯宝财今天算在撞枪口上了。
这下,心里舒坦多了。
“得,惹不起你。”
冯宝财从口袋里掏出墨镜,仔细看了看,还好没坏。
然后,照着镜片,用手指重新梳理头发。
“哎呀,你,这也太狠了,发型都乱了。上午在发廊花了我两个钟头。”
“还发廊?”
一提这俩字,陈招娣就恼火,跳起来,冲上前去又要揍。
冯宝财哧溜躲到了戈玫身后。
“陈老三,别太过分了。你都打了,还想怎样?”
“我打你怎么了?姓冯的,你特么就是黄鼠郎和鸡拜年,存心
来看我笑话的。如你愿了,我结不了婚,你得意了?”
陈招娣指着人骂,倒是把自己眼圈气红了。
想着自己这些年赚的辛苦,她那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最后熬成了老姑娘。
如今好不容易,找个男人都临门一脚了,最后还要出事。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窝囊。
尤其,还被冯宝财这狗男人看笑话……
心里那憋久了的委屈,一下子就泄洪似的涌出来。
陈招娣干脆往那椅子上一坐,趴桌子上就大哭起来。
凭什么?
那些不如她的女人,都能嫁个好男人,安稳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到底是啥不行?
天天累死累活……
她这一哭,戈玫也叹了口气。
“啊?陈老板……”
冯宝财也是一脸懵圈,小声在她边上哄着。
“这是干啥?把我打成这样,我都没吭一声,你倒先哭起来了?”
陈招娣置若罔闻,继续哭。
她从小到大,很少哭。
但是,真一哭起来,就很难停。
戈玫不懂哄人,就从抽屉里拿了纸巾,递给冯宝财,用眼神示意,让他哄。
本来么,他没来之前,她们聊得气氛不知多好。
这人一来,就逼的陈招娣先动粗,后哭鼻子。
谁惹哭的谁哄。
戈玫递过纸巾过后,就倒了杯茶,站到了窗户另一边。
冯宝财拿着纸巾,轻轻碰了碰陈招娣。
“好了,这是在人家戈厂长的办公室,你这样哭,会叫人笑话的。”
“小玫才不会笑话我。”
陈招娣猛地抬头怼了他一句,然后继续。
冯宝财讪讪的冲戈玫笑了一下,又劝。
“好,就算戈厂长不笑话。那好好地,你哭什么、刚才没打过瘾?那,要不,我再牺牲一下,再让你捶几下?
反正我这衣裳也成破烂了,你再扯几下,我直接光着算了……”
“你个流氓!”
陈招娣抬头骂了一声。
一听“流氓”二字,冯宝财不干了。
“我怎么就流氓了?你撕我衣服,你还骂我流氓?你叫戈厂长评评理,咱俩到底谁流氓?”
“冯宝财!”
陈招娣气红的眼睛,恶狠狠瞪他。
冯宝财顿时垮了,无奈。
“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好吧?别哭了,瞧你,眼睛哭的都肿了,真丑。”
“你踏马——”
陈招娣抬手又打。
冯宝财边躲边喊。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