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一旦闲下来,还真的有点心慌慌的。
小海无奈地笑了笑,一边帮着上货检查
,一边笑着问水花:“隔壁王婶家的生意怎么样?”
水花笑:“好得很!每天都没闲过,啥时候去,都有人在一边等着哩。对了,你王婶家啊,最近又招了两个小学徒,你沃叔也狠心从那半死不活的厂子里辞职了。”
小海笑着不语,这事一点也不意外。
王艳平老公待的国营厂已经正式开始分流,一直惶恐不安的他得到了最后通知,假如不想下岗,就要去合并的厂里做一线工人。
一辈子没有干过一线,从干部身份变成工人,这叫人怎么能忍?
对比起家里这边生意的热辣火爆,就算再死脑筋,此刻也知道怎么选择了。
就连沃家今年要高考的女儿,也早早地放出话来,她要报考经济管理专业,好好研究经商和企业经营,出来不去外面找工作了,就帮爸妈打理家里的店铺呢!
对面街道的电器行里,清晰的收音机喇叭里,传来了新闻声。
“岗市证券交易所再次迎来了一个无量涨停的收盘日,市场上每天0.5%的涨停限制,已经大.大阻碍了群众的交易热情。”
收音机里的声音在人来人往的街道飘荡,小超市里,结账的客人有的也停了下来,认真倾听。
“今日,八只股票已经出现了少数无人出售、无法成交的窘
境。本台财经记者刚刚采访了证交所总经理,他郑重表示,正在考虑股价放开限制,但时间表尚未可知……”
门口排队的顾客三三两两的,有人就开口了。
“哎,你们有人炒股票么?我们厂里有个人以前买过几千块股票,听说现在天天涨停,黄牛手里的价格都炒上天了!”
一个中年人推了推眼镜:“我也听说了,我还去淮海路上的营业部看过,根本买不到。”
“啊……”
有人失望地摇摇头,“听说发财的人可不少呢。有的人一下子就挣了十几年的工资!”
司振进来时,正好听到了这些,之前小海炒股票的事情他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在图书馆看着他啃戈厂长那些大部头的书,那时候还在为他心存忐忑。
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司振,如果不是跟家里闹矛盾,故意和郁安妮作对,固执的转学到这个县城的高中,他也不可能高考落榜。
更不可能在这里遇到小海。
他默默的站在那里,看着小海忙碌身影,眼神中闪烁着很多复杂的东西。
这个原本平平无奇的少年突然就这样,在他面前猝不及防的焕发出了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