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感恩。
所以,在其他企业遇到困难时。
愿意伸出援手,力所能及的尽一些绵薄之力。
万一能挽救一下,救活一个小企业,一个人的梦想,许多人的生活依仗呢。
“我没事。”
吴厂长又用帕子擦了下眼镜。
然后戴上,看着戈玫,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来。
一把年纪,跌回低谷,被人骗,被人骂,被人背叛。
吴厂长就这么硬生生挺过来了,从没掉过一滴泪。
她自己也没想到,今天戈玫一句话,就让她落了泪。
那种委屈与无助立马像决堤的洪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似的。
“哎。”
她深吸了一口气,撑着笑着跟戈玫解释。
“年纪大了,反而受不得委屈了。”
“吴厂长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戈玫真诚道。
吴厂长看着她,十分感动,就将厂子的境况跟她说了。
“戈厂长,我这厂子一直以来都是给人代工的,生意吧,说不上多好,但也还过的去。
去年年底,有个大客商来到厂里,说要加工一批工作服出口国外,面料样式都给了我们,还付了百分之二十的订金。”
看着吴
厂长,戈玫听得极为认真。
“我们都很高兴,以为接了个大单子,大家伙加班加点的干了一个多月。谁知道,到交货的日子,对方却迟迟没有露面。
我按照对方提供的电话打了过去,一直打不通。
后来,我找了过去,偏巧赶上过年。
那人提供的地址,也都是空无一人。
当时,我就感觉不对劲。
可后来想着,人家百分之二十的订金都付了,不至于骗我们,不然,他们不也亏吗?
准是突然遇到了什么事。
所以,我们就等到了年后。”
“年后,对方还是没来提货?”
戈玫已经猜到了这结局,若是交易成功,制衣厂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吴厂长叹气。
“都怪我太相信人了。年后,我又找了去,在那蹲守了有十天,也没找着人。我想,我是被骗了。”
戈玫没回答,但已经可以肯定,百分百被骗。
吴厂长望着她,眼神透着不甘和不解。
“我就是想不明白啊,对方到底是想干什么?他们连定金都出了,为什么不来拿货?
若是说我们衣服做的质量有问题,我们可以返工,我们可以担责。
可是,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不见人影。
我真想不通啊
!”
吴厂长越说越激动,人都颤抖起来。
“我一直觉得对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可是,我家里人还有员工们,都说我被人骗了。
他们为什么要骗啊?
骗我什么啊?
我就一个小制衣厂,这样倒闭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我跟他们根本不认识啊。”
“吴厂长,您别激动,报警了吗?”
戈玫连忙问。
吴厂长一愣。
“报警?”
这段时间,她忙着找那个订购商,还有厂里资金周转,各种问题搅的她脑袋都大了,完全没想到这个。
“我们这个找派出所有用吗?对方付过订金……”
吴厂长觉得找派出所未必有用。
戈玫直接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