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说着,又给夹了一块鱼。
“来,我家振就是聪明。”
司振一笑,没再出声。
而司青才发现,自从高考失利后,变得不爱言语的侄子,今晚这餐饭上,竟然跟她说了那么一大串话。
第二天,司青正想按着戈玫给她的地址,去村里找她。
没想到,戈玫自己来了。
“小玫呀!我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上级领导把这项工作交给我了,我就得负责呀!
对厂子负责,也对那些工人负责。
所以,今天你想收购这事儿,我们还得多方面考察。”
“当然。”
戈玫笑得从容。
“不过,我给主任提一下,如果你们不放心我,咱们可以先签个转租协议。”
“转租?”
这一说法,让司主任一头雾水。
戈玫解释。
“就是将厂房和机器先租给我用,我给你们租金和押金。”
那样一来,双方的风险都会小很多。
“那,那些下岗职工呢?”
“择优录取,合同制。”
戈玫勾唇。
……
等戈玫前脚走,黄县长后脚,就从乡下回来了!
司主任趁热,
将这事跟他现场汇报了一下。
“黄县长,这姑娘脑袋灵得很,她给了我两点建议:
一,是租用原红旗毛巾厂的厂房和设备,职工的话,她会自己择优录取,并且跟职工签订劳动合同。这就是说用不用原厂的职工还不一定。
二,就是收购,她收购红旗毛巾厂的所有产权。”
黄县长走马上任不久,前几天暴雨,正忙着村里公路塌方的事,才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来。
人本来就疲累,可这事儿,也是他颇为头疼的。
只得喝了口浓茶,揉了揉太阳穴,强撑着听司青的汇报。
正说到那些下岗职工的安置问题,司青突然停了下来。
黄县长放下杯子,有些焦急。
“继续,继续!”
司主任顿了顿。
“唉,这姑娘也不知哪来的自信,她都没有足够的资金呐。但她承诺会安置原厂所有职工,并且一年之内,让厂子运转起来,还可以完成盈利。
而三年,就能让这厂子,成为咱们县纳税最高的企业,带动咱县的GDP。
五年,能让它成为全国知名企业,让它能为咱们县争光,成为百姓的信赖和企业的骄傲。”
司主任复述时,声音不自觉地变得激昂。
没错,这就是戈玫说的一些原话。
不仅被她写在计划书里,而且,第二次来找她时,还慷慨激昂的对她说了这番规划。
对司主任勾勒了毛巾厂三年内的美好蓝图。
这不,她现在头脑还发着热呢,黄县长这就回来了。
可当着县长的面,司主任的脑子一下又清醒了很多。
“娉婷日用品厂?”
黄县长追问了一句。
司主任解释。
“哦,对了,她说要是收购了红旗毛巾厂,就要改名为【娉婷日用品厂】。”
黄县长皱眉,“这姑娘口气倒不小。”
“是啊!”
司青叹了口气。
“可关键是,其他有意向的企业也找过咱们,就没人愿意安置那些下岗职工啊,关于再就业问题,现在展开很难啊!
大伙在厂子里呆惯了,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