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戈厂长得好看,平时看着温和,可凶起来时,是真凶,手段了得。
这些大婶靠她吃饭,当然得服软。
邵胜没出声。
戈玫管理的厂子,他肯定是识趣的。
而且他也相信自己媳妇儿的能力。
“你们站成一横排。”
戈玫一开口,没人敢不听。她从左边的第一个人问起。
“你说,那些事儿,你从哪里听到的?”
第一个婶儿指了后面的。戈玫再问,后面的又指了再后面的。
一个个问下来,只剩最后一个。
戈玫抬手,让前面四个人走了,看向最后一个面黑,而且年纪有些大的。
这个婶儿戈玫有些印象。
面试时,因为年纪太大,原本没选上的,好像后来她跑来戈玫面前诉苦,说她家里穷,快揭不开锅了。
儿子又好吃懒作的,求她收留做点打杂的,不然要给饿死了。
戈玫一时心软,就应了。
不然按着她的年纪,哪能进得来?
戈玫看着她,猛地一拍桌子。
“说!谁指使你这样说的!?”
老太
太本来就战战兢兢的,被吓得身体一软,瘫在了地上。
“没,没有啊,戈厂长,真的。我这个工作,那么难才找得到,怎么会……”
戈玫给邵春蓝递了个眼色。
她马上明白,搜了老太太的口袋。
果然找到了一张崭新的大团结。
戈玫看着老太太,眉一横。
“说,这是哪来的?你一个月工资才五块。这里可是两个月工资,你又说没米下锅?”
看着那张大团结,老太婆脸色苍白,“我……我不知道……”
“在我面前得老实点,如果再不承认,那就只好送你局子里去审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戈玫近来都暴躁得很,缺乏耐心。
被吓得要命的老太婆只得招了。
“这是……是……钱厂长给我的,是他让我去传姚文静同志的事儿。”
“那你又为何要一口咬定,是我婆母说的?”
“我……我怕啊,怕你知道,就不让我上班了,毕竟,如果是你婆母,你就拿她没撤了,所以,就只能往她身上叩了。”
老太太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王桂香一听,脱了鞋,扬起手,就冲了过去。
“你这个混帐老东
西!还真是吃里爬外,看我不打死你!”
戈玫看着王桂香,一脸无语。
邵胜马上拽住她。
“行了!人家一大把岁数了,被你打出什么事,赔得起么!”
“我也一把岁数了,难道就任她这样欺负我!?”
王桂香狮吼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指着那老太婆嚎起来。
“哎呀啊!!打人啦……这人快打死我了……要死了,要死了……”
见自家妈这样德性,邵春蓝无语的看着房顶。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自家妈这么不要脸。
这婶可比她还老,都要讹的。
撒泼打滚,总得有点技巧啊,也太瞎来了,她真的看不下去了!
干脆捂起眼睛,转身就走了。
邵胜当然也头疼,想把王桂香从地上拽起来,谁知那老太婆也是个撒泼打滚的能手,也有样学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嚎起来。
“你这个悍妇,欺我比你老么!你还敢说我打了你,那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