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问完了,周岩又去问戈贵了。
戈贵情绪很不稳定,一看到戈玫,就面红耳赤的,冲着他嘶吼,仿佛想把戈玫给手撕了。
面对着这样凶恶的模样,戈玫倒是一脸淡定。
周岩凶巴巴冲戈贵吼回去。
“吵什么吵,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到没有!”
“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帮她说话的,来这套假巴意思的有什么意义,我妈就是她毒死的,你们根本就是想帮她隐瞒!一直以来,我妈的嘴是臭了些,可她从来没有亏待过这婆娘,明知道,她是捡来的,却还是把她当亲生的一样照顾着。”
这戈贵,看着人傻,还以为是个不会说话的。
可一说起话来,还满嘴谎言!
呵,说邹霞没亏待过她?还把她当亲生的?
话音一落,周岩可没戈玫那么淡定,气得上前为嫂子打抱不平,狠狠推了戈贵一把。
“胡扯!我刚去过你们村了!你们如何对待戈嫂子的,谁不知道啊?寒冬腊月,你们一家人围在家里的火盆取暖,却让嫂子穿着薄薄的衣服,上山砍柴。
她能够读个高中,还是因为你爸在临终前,逼着你妈发誓,最后,村里书记帮忙监督着,嫂子这才艰难的读完高中,活下来……
这
些龌蹉事,一到你嘴里,还就成了没亏待过,把她当亲生的?难道,你妈对亲生闺女就那么狠心,明知她读书厉害,却死不给她读?”
周岩一顿嘴炮,把戈贵怼得一愣愣的,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我妈当年对她,可是好得很!分明就是她自己跑出去的。读高中这事儿,后来不也是我妈答应了,还给她吃的,不然,她早饿死了!”
周岩还真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最后阴冷的笑了笑。
“那些陈年往事,我懒得和你这种黑白不分的人瞎掰扯!你们以前如何对嫂子,你们心里最清楚不过。还有,你嫂子根本没有杀人动机,而且事发当时,也有不在场证明,这些事都是事实。事实,听得懂么!”
“她要杀人,哪会自己亲自动手,一定就是找的,那两个老不死的,帮的忙!”
戈贵恶狠狠的瞪着沈瑶和程建国两口子。
程建国一旁冷笑。
“这人可真愚蠢,成为它人利用的棋子,到现在都还不自知。”
他是有学识的人,戈玫当然听得懂意识。
只是没料到,父亲一眼就看穿了,他们就是被人利用的。
就是冲着姜家来的,冲邵胜来的。
邵胜前头做的那些事儿,风声弄得太大,先是捅出了
张家,又在省城搅弄风云,把钟家也连根拔了。
现在,就连他,也被报复的人给盯上了。
而戈玫这心里,可真难受。
不管哪个年代,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只要你比他强了,你比他爬得快了,就有人要眼红了,要捣乱了。
戈贵跟个疯狗差不多,不停的攀咬戈玫,一个劲的说她有多么恶毒。
周岩又问。
“那如果,她真的恨你母亲,何苦要杀她?据我了解,你母亲病一直都拖着,一直在吃药。戈玫同志如今可是前途无量,何必犯险,多此一举……
我看就是你们不甘心,看着戈玫同志越来越好,所以就嫉妒,眼红,要攀咬上她,毁了她,拉着她一起去下地狱,对不对?”
“明明就是她,毒死我娘,就该和我娘一起下地狱!”
戈贵的嘴极为严实,根本不透露任何。
戈玫对周岩说,“让我来。”
周岩想了想,就点头让位,坐到旁边。
戈玫坐在戈贵面前,上下打量着他。
那双鞋穿得几乎都破了,裤子也有几处破洞,补都没补一下。
衣服也洗得发白,应该穿了不少年了,也有好几个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