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可是个正经严肃的人,如果真被儿子抓包,他少不得要怀疑人生好久了。
还好,蛋娃只是梦呓了一声,又继续睡了。
邵胜这才敢继续,可动静奇小,那种压抑劲儿,简直折磨死人。
却有另种不一样的刺激。
直到折腾完了,邵胜才沉沉睡去。
却搞到戈玫没什么睡意了。
起身又洗了个澡,再去外面找早餐。
招待所的位置很方便,在车站附近,热闹得很。
周边很多农村人挑着新鲜蔬菜水果来买卖,还便宜得很。
他们走路过来,三四点就开始出发,一路走到城里,天才刚刚亮。
戈玫刚到早餐店。
居然碰上左静婷了。
她正拉着一个阿婆, 唧唧咕咕说什么。
凶得很……
戈玫刚想听个究竟的时候,那个阿婆忽而看向戈玫,“大妹子,妹子!你快帮我解释,解释……”
那目光中尽是苍凉,害怕。
戈玫走上前,微皱眉,“小左同志,怎么呢?你拉着阿婆做什么?”
左静婷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上戈玫,脸色不太好,“这个老太婆走路不长眼睛,她的破背篓刮坏了我的衣服,你说我让她赔,有什么问题?
我说了半天,她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说的什么,我听不懂。”
阿婆应该是少数民族的人,说的话夹杂着口音。
左静婷正宗的北城人,听不懂,也很正常。
戈玫看向阿婆,“阿婆,你听得她说什么吗?”
阿婆看了看她刮坏的衣服,抹了抹眼角。
她背篓里的蔬菜还没有卖掉,这却刮坏了别人的衣服。
她的心能不疼。
她手颤抖的抓着戈玫,“大妹子,你和她说,我帮她补好不好?我的菜没卖出去,我没钱,我赔不起。”
戈玫转过头看着左静婷,“你要阿婆赔多少钱?”
左静婷冷笑:“我这衣服是香家的,至少三百块,要赔吧。”
戈玫听着这话,瞬间来火,“你逛菜市,穿什么贵衣服!而且你知不知道,阿婆一年都用不到三百块,他们全家所有的家当可能都没有三百块!
小左同志,你也是局里的人。曾经也算是军人,什么是为人民服务。你现在是在为军人服务吗?你这是在找茬!”
她这话一落。
那些热闹的人瞬间吆喝了起来,“可不就是找茬!你这破衣服补好就成了,还要赔三百块!你怎么不要人阿婆的命!”
左静婷听着周遭那些话,微皱眉,“嫂子!你也是村里来的吧?你根本不知道……香家的衣服多贵,那是要空运过来的。
我让她赔三百,已经是看在她年迈的份上,这补是不可能的!”
“小左同志,你做文艺兵的时候,一个月也不过五六十的工资吧。现在在局里做文职,好像也应该才五六十。为啥……你的裙子是空运来的?
而且还价值连城。你知道城里的工人一个月才多少吗?你一件裙子是一个家庭几年的开销吗?”
戈玫上下来回的打量她的裙子,一字一句的戳她的心窝子。
左静婷的心咯噔一下,中气不足的说:“我爸为国牺牲,国家补偿了我们家一大笔钱。一件裙子我怎么买不起了?”
“你爸用生命换来的钱,你居然拿出一半来买裙子。我真的怀疑,你是在侮辱我们国家的战士!”
左静婷给喝得身体一抖,看一眼那阿婆,狠瞪一眼,“晦气!今天这事儿就算了吧。”
“算了?你爸生前一定是一个尊老爱幼,为人民服务的军人!你怎么传承他的?你刚刚在这里大吼小叫,把阿婆都给逼哭了?
你说算了,大家觉得这事儿能算了吗?阿婆一直在和你道歉,你一直在这里唧唧歪歪!小左同志,做人要厚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