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春蓝毕竟涉世不深,哪里懂得,婚姻根本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事。
如果女同志想要有自己的家庭地位,就得有睿智,且心肠必须冷些。
这边的水花,两三步就挤进了现场,扯开了嗓子喊。
“这位大妈,您老这没事儿吧!要不要,我们带你去医院看看啊?你看你说的这话,可是多危险啊……您请老天爷下来,劈人家小丫头,可这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今天不也可能交待在这里。”
水花这么一喊,现场气氛就又给带起来了。
“可不是!你家里的男同志喜欢人家女同志,你不喜欢就不喜欢,在中间搞破坏,毁人名声,还闹到人家单位来。这做人啊,一过份,老天都要来收拾你。”
“对对,都说了,人啊,不能干亏心事!天看得到的。”
被雷劈后,吓得魂不守舍的陈母,颤微微的蜷缩成一团,还给众人围在一起指责,数落。
她心里更害怕的是,真有天在收她。
要知道,她们这老一辈都是农村里出来的,最怕的就是天打雷劈了。
这个是根深蒂固的恐惧心理。
所以陈母哪敢不信,哪会不怕。
水花一见这阵势起来了。
这才去扶起了陈母,“大妈,回吧!我扶您回家!”
精神恍惚的陈母,被水花扶着起来,慢慢往陈家回了。
这一路上,陈母还颤颤巍巍的嘀咕着,“真有雷劈人啊,真是我做错了么?”
而此时的陈家。
陈斌才醒,一听到他母亲去了厂子里闹,激动的要前去阻止。
他亲姐想尽办法,把他给拦了下来。
“小弟啊,你这真是鬼迷了心窍啊,我去!我去!成不,你在家里呆着,哪也不能去。”
陈斌一把抓紧了大姐的手,激动的看着她。
“姐,我和春蓝的感情很深,从小到大,你是最明白我的人。我就是一根筋的人,是认定了谁,那就永远不会变的!你再想想,当初,妈为难姐夫的时候,我是不是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陈惠不禁想到当年妈的那些过份的事儿,随即也感同身受了,可脸上又显出为难神色。
“斌子!你觉得你斗得赢妈?我当时的情况和你现在的情况,还是有些不同的。”
陈斌眼眶含泪,“我不管那么多,我认定了,就非娶春蓝不可。我决不能辜负她,不能!”
陈惠连忙狠狠点头,“好!好,你别激动,姐帮你,帮你啊!”
陈惠扶着陈斌靠起来,把兑好的葡萄糖水递到她嘴边。
“你快喝了吧。你这招哪里有用,办法多的是,你就换一招吧。看看你,这弄到自己连力气都没了,妈不是正好楸着机会,把那丫头往狠里欺负的。”
对啊!陈斌现在才发现了,他这一招根本没用。
他一口气,喝完葡萄糖水,又啃了几个大馒头,有了点精神,正准备出门。
水花扶着全身漆黑的陈母回来了!
陈斌当然是认得水花的,他看呆了。
“水花姐,这……这怎么弄的?”
水花瞪着陈斌和陈惠,又转头看了看陈母才开口。
“哎……斌子,你这男子汉大丈夫的,好歹也得管好你妈吧。今天啊,你妈去单位里欺负春蓝去了,说她是狐狸精勾、引你。闹到最后,就连天都看不下去了,这青天白日的,她喊老天爷出来,要劈春蓝,结果是劈着了自己。这婶儿做人还真不厚道,今天这事儿闹得厉害。如果真把春蓝好不容易考上的工作吵没了,那可怎么办?”
陈斌听着这话,痛心疾首的看着母亲。
“妈!你到底想闹腾成什么样?从头到尾,我都说是我自己喜欢邵春蓝,和她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还要到厂子里去闹!”
陈母被儿子这么一吼,吓得更是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