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流炮发射前的几分钟,这个时候的阿斯莫德和维克多还在别西卜的身体内慢慢的行进着。这两个人倒是丝毫没有被外面紧张的气氛所影响到分毫,甚至可以说两人走的还算是悠闲,如果周围的风景可以好一点话一定会被人误会成是在郊游。
而人这种生物天生是有表达的欲望的,无论其究竟是否喜欢去表达,不过两个话痨在一起可能会唠得更多一点吧。
“维克多,”阿斯莫德对身边的维克多说,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这个未来的救主,以免这家伙再做点什么蠢事,虽然命运已经决定了未来,但是终归还是需要人按照命运的剧本来演绎的,“为什么总觉得,我在你是身上看不到一点点的使命感呢?”
“啊?”维克多显然是没有立刻领会阿斯莫德谈话的内容,“什么使命感?我作为德尔塔……”
“肯定不是这个鬼东西啊,”阿斯莫德摇了摇头,“是说你作为救主,以前的时代像是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一旦被赋予了某种使命,那简直就会让他们吹嘘好几年,走到哪里都要挂在嘴边,很多人为了某些算不上什么的名誉称号还会互相勾心斗角。而你呢,你有着‘救主’这个伟大的称号和艰巨的使命,为何你就没有一点点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呢?”
“因为……”维克多不知道从何说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天哪,”阿斯莫德用手猛地朝脸上打了一下,“这个词还不够明显么?‘救主’难道不就是救世主么?这个世界等着你去拯救耶,我的小宝宝。”
阿斯莫德喜欢给人叫小宝宝的习惯,是旧世界冷战时养成的。从年龄上来说她的确可以给所有人称之为小宝宝,只不过她之前一直都没有想到这样叫,直到她后来天天在报纸上看到一些无聊的消息后,她愈发觉着人们或许没法从这短暂的不足百余年的人生中洞彻什么东西,所以就开始用人们对婴儿的称呼来称呼多数的人了。
“问题是,”维克多反倒是不情愿了起来,“为什么是我去拯救,我算是个什么东西。”
“我天哪,”阿斯莫德的语气和之前别无二致,“你可真是个小宝宝,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命运说了你是救主,所以你就是救主,如果命运说你不是,那么你就不是,一切都顺理成章地,明白么?”
“可是我连我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维克多这么说显然是又想起来了马蒂尔达,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快要忘掉马蒂尔达了,可是经过那一场如梦似幻的旅途后,他发现马蒂尔达依然深深地扎根在他的心里,他忘不掉马蒂尔达。
“谁?你说马蒂尔达么?”阿斯莫德听到了维克多那从内心深处发出的深深的自责,“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你和那位马蒂尔达到底有什么复杂的爱恨纠葛,但是你要明白,这都是命运的安排,命运……”
“那么,”维克多在这半个小时内已经听阿斯莫德说了不下百遍的命运两字了,好像命运已经不是一个名字而是一个语气助词了,“命运到底什么?命运既然已经把故事完完整整的写好了,为什么还要我们去奉献自己拙劣的演技呢?”
“你这个话说的就很不像一个德尔塔说出来的,”阿斯莫德自然不会觉得上面那句话有多好,毕竟她可是从莎士比亚的年代一路来到了易卜生、契诃夫的年代,什么样曲折离奇的台词没见过,“不过至少证明你有点当编剧的潜质,但是你要明白,命运就是命运,命运它什么都不是,至于你的问题,你大可以去问命运,而命运就是你这个关于命运的问题的答案。”
“你在说绕口令么。”维克多说着笑了起来,他并没有觉得这个笑话有多么的好笑,而只是想通过自己的笑来稍稍遮掩那已经被阿斯莫德看透了的伤心。
“没必要,真的,”阿斯莫德也不再提这个问题了,“这方面的东西我比你经历的可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