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尽全身力气往后挪,发出“呜呜”声。
顾屿琛又说出两个字:“后方。”
姜软软又“呜呜”两声,停顿三秒,继续“呜呜”。
然后,导演组和直播间观众,就眼睁睁看着顾屿琛往后挪,手不停摩挲。
而姜软软,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靠着“呜呜”传递信息。
一分钟后,顾屿琛摸到瓷片,成功割断手上的绳子。
他取下黑布,解开脚上的束缚,以最快速度冲到姜软软身边,取下她的耳塞和嘴里的布。
还精准地,揉了揉她撞到的脑袋,沉沉道:“疼吗?”
姜软软手脚还被绑着:“快给解开呀!”
顾屿琛声线凉凉:“疼吗?”
他的手凉凉的,揉着患处很舒服,姜软软在他掌心蹭了蹭:“揉了就不疼了,快给我解开啊!”
顾屿琛却仍没有动作,冷峻的男人眸如利刃,面色不虞:“下次,还撞吗?”
姜软软缩了缩脖子,有点怂:“不撞了。”
“说十遍。”顾屿琛冷酷无情。
姜软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猫瞳,不敢置信:“我是姐姐耶!”
顾屿琛:“二十遍。”
姜软软:“……”
她看着脸色黑沉的男人,彻底怂掉了。
“再不撞头了!再不撞头了!……”
顾屿琛一丝不苟听她念完二十遍,才施施然帮她把绳子解开。
姜软软终于自由,她立马弹跳离顾屿琛两米远:“门肯定锁了,我们开始找钥匙吧。”
一边找,一边还嘀嘀咕咕给网友解释。
“如果是工作人员,一般都会安静地看笑话,所以我发出一些工作人员不太可能发出的声音,他就知道是我。声音的传播也不同,我在不同位置发出声音,就是在提醒他应该往哪边走。”
弹幕都嘲笑她。
——哈哈哈她在试图改变我们的记忆!
——好啦软崽!妈妈宠你这一回!我绝对没看见你刚刚被训成狗的样子!
——我也承诺,绝对没给你做成鬼畜视频!
——弟弟凶起来真的好帅哦!姜软软你不配!
——软崽确实不配!弟弟来凶我!我最笨了!
……
姜软软不知道她的粉丝这么有毒,她上蹿下跳,各种拆家,很快就找到钥匙。
开门的时候,因为太激动,一推门,直接和一张七窍流血的脸迎面撞上。
青白的,干瘪的,没有黑眼珠的流血的鬼脸!
姜软软小心翼翼拍了拍胸脯,站在顾屿琛身边,一本正经端详他的脸。
足足半分钟,弹幕上被吓到的观众都回神了。
她才幽幽道:“好了,我不害怕了,还是你更吓人一点。”
“鬼只会吓唬我,追赶我,看我出丑!而你,是真真正正想用杀气要了我的命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