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软软不动声色扫了陆卿卿两眼。
姓陆啊!
她跟陆家,可是真有缘呢!
陆卿卿在她之前进去,没十分钟,就传来导演的怒喝声:“你演的是咨询师!不是教导主任!你要跟来访者共情!你的共情呢?你是巴不得她去死是吗?”
姜软软捏着剧本,她已经查到了陆卿卿的资料。
陆卿卿,还真就是陆家的小公主。
不过不是她那便宜未婚夫陆屿琛那一房,是二房唯一的女儿,陆屿琛的堂妹。
试镜间里,陆卿卿的声音非常不服气:“为了一点小事就要死要活,我怎么跟她共情?导演,我觉得剧本有问题。”
这也不是陆卿卿一个人的质疑。
姜软软听刚刚路过的工作人员说。
今天是试镜的第二天,之前的演员,全军覆没。
不是关心的浮于表面,就是和陆卿卿一样,质疑剧本,甚至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导演叹了口气:“外头还有几个?都叫进来试试看,不行就改剧本吧。”
姜软软把剧本塞到笑笑手里,整理了一下衣服,笑道:“机会来了。”
她和其他人一块进入试镜间,连自我介绍都没做,导演直接喊了开始。
剧本姜软软早已经烂熟于心。
这一段的单元故事,是一个北漂社畜,经历了生活中种种致郁的小事,走投无路意图自杀,却不被身边所有人理解,精神崩溃的故事。
这些事,时间跨度很长,每一件也都是小事,很容易被误以为只是矫情。
而他们试这一段戏,就是社畜崩溃叙述后,拉住她,三两句话把她劝回。
身边的人都已经开始演起来。
有的抓住配戏工作人员的手腕,厉声呵斥。
有的轻声细语,尽量表现的温柔和善。
姜软软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崩溃的配戏工作人员。
三十秒后,工作人员已经扒住窗框,回头去看姜软软。
姜软软适时抓住她的手腕:“可以坐下来吗?”
没有笑,也没有斥责,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在问她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一样云淡风轻。
配戏的工作人员被她拉着坐下,愣愣地盯着她。
姜软软继续表演,她递了一杯无实物的果茶过去:“我知道你很累了,这些小事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你压在里面,你透不过气。”
她握住工作人员的手:“可你的委屈无人诉说,你很难受,却没有人理解你,你想跳下去,不是逃避,是走投无路,对吗?”
她的声音很淡很轻,目光却始终都落在配戏工作人员身上,只要工作人员抬眼,就一定能看到她温柔的目光。
像月光,低调,却柔和。
工作人员愣了下,眼角竟然真的渗出泪来。
“卡!”导演喊了声,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导演指着姜软软:“姜软软是吧?”
“你作弊贿赂工作人员,取消资格!”
“连试镜都用脏手段,回去告诉罗光,以后她手下的艺人,别往我剧组塞!”
姜软软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我?作弊?”
“哦,我知道了,你也是配戏的。”
导演额角直跳:“我是导演!”
姜软软惊讶道:“不会吧不会吧?把精神病人神志不清胡搅蛮缠演的这么像的人,不会真的是导演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