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才看到,大厅里刚刚还在的员工一个都没了。
这是她找到妈妈最近的线索,她真的怕出任何意外。
顾屿琛放开她,目光从雪肤上的红色指印滑过,眸内蕴着浮浮愧色。
情绪上涌,病情反复,他到底还是没控制好力道。
姜软软浑不在意。
其实她肌肤白,手腕上根本没有痛意,挣脱束缚就要去找人。
顾屿琛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姜软软回头踢了他一脚:“你还跟着我干嘛?我真有事,你有钱有闲没事在我身上找乐子,我可没空陪你!”
她下意识抱紧刚刚被丢在沙发上的日记本,警惕地看着他。
顾屿琛沉默了下,转身往外走,同时,给纪冉发了一条消息。
[顾屿琛]:帮她办好。
想了想,收钱她给不起,不收钱她会更加警惕。
[顾屿琛]:收她三千。
纪冉看到消息狠狠抽了抽嘴角,才招呼员工一块出去,笑道:“姜小姐,听说你想找我爷爷?”
姜软软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您是纪教授的孙女吗?能上楼说吗?这件事对我真的很重要。”
纪冉给其他人使了个眼色,独自一人带着姜软软往楼上走。
她故意提起刚刚的事:“听我的员工说,你与顾先生关系不浅?”
姜软软想到刚刚大厅的一幕,咬了咬下唇:“不熟。”
想了想,刚刚两人的动作在外人看起来太过亲密,又补了一句:“他脑袋有病。”
纪冉推开办公室的门,笑的有些诡异:“这样呀,先说说你找我爷爷什么事吧。”
姜软软连忙把事情说了一遍。
纪冉蹙了蹙眉头:“我爷爷他年纪大了,怕是精力不济。”
姜软软有点失望:“那我能看一下我妈妈的病例吗?是这样的,我在大学也辅修了心理学,想试试看能不能破译妈妈给的信号。”
纪冉依旧很为难的样子:“原先的资料爷爷都带去美国了,不知道还找不找得到。”
姜软软如坠冰窟,一颗心慢慢沉下。
她抚摸着日记本的封皮,鼻头酸涩难忍。
“那您能尽力帮我找找吗?这对我…真的很重要,我可以给您钱,多少钱都可以,只要您愿意帮我。”
“你别急,先告诉我你妈妈叫什么名字吧。”纪冉声音十分温柔。
姜软软连忙道:“叶馨。”
“树叶的叶,温馨的馨。”
纪冉轻轻叩击桌面,笑容和缓:“可能需要很久才找得到哦!”
她的目光却落在手边一个上锁的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一沓文件,是十几年前,一个患者的心理咨询记录。
患者名字,是…
叶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