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的一番话,如同利剑一般,刺入了施岱资的心,让他憋红了脸,想解释却又解释不出来。
但他也明白,若是不解释等待他的就是一个死字,便又昂头说道:
“小子,你说的都是猜测而已,你说我们搜刮钱财,有何凭证?更何况,我也是在山下听到百姓说,才知道在这山上有反贼。”
苏轻听了,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便立马来到他骑的马跟前,将那系在马鞍上的包裹拿了下来。
施岱资见状,立马轻喝:
“小子,快住手!谁允许你碰本将军的东西?”
苏轻却根本没听他的,将包裹打来,里面的一些古董字画全部都散落了出来。
“施岱资指挥使,我很想请问你一下,你出来镇压造反,还会带这么多的古董字画吗?”
随着苏轻的质问,在场所有人都明白,这些东西就是施岱资搜刮而来的。
施岱资此时却只得咬牙说道:
“这是我自己的癖好,难道不行吗?”
苏轻闻言,冷笑:
“呵呵……是吗?”
随手拿起了一幅散落在地上的字画,展开后,接着说道:
“这幅画可是前朝名家所作的真迹,如果我没估算错的话,最少也值一千两银子。”
“施指挥使,就算这些字画一幅只值五百两,这里也有上万两了吧?你是哪来这么银子买这么多字画古董的?”
施岱资被苏轻揭了老底,面红耳赤,怒喝:
“这些都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轻看了看罗起平,只见罗起平脸色阴沉到了一定程度,不管他是对施岱资搜刮钱财而不满,还是不满于施岱资拥有这么多字画而不上缴,苏轻都明白,施岱资这指挥使做到头了。
又指着众多官兵背着的包裹说道:
“即便不说你这个指挥使,我很想知道,你的这些手下也都有出门打仗带上家中祖传的金银细软等物吗?”
这话一出,施岱资没话可说了。
苏轻又转首看向了罗起平,平静地说道:
“想来阁下都听到了,该怎么处置,就看阁下如何向高督抚回话了。”
罗起平立马回应:
“公子放心,我会如实告知督抚大人的,施岱资这个贪得无厌,杀良冒功的小人恶官,肯定会遭到严惩。”
话音一落,施岱资便立马接过话道:
“罗先生,你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刚刚他还领着众多反贼反抗咱们呢,他就是反贼头领啊!”
罗起平没想到施岱资竟然认得自己,愣了一下,随后冷然说道:
“施将军,你既然认得在下,就应该知道在下一直跟在督抚大人面前,从未说过假话。”
“这位公子不仅是太师府尺靖卫的人,而且他是最先发现沿平县要出事情之人,不妨告诉你,眼下督抚衙门已经派了人来沿平县,你说的是真是假,很快就能得知。”
说完,罗起平便不准备再理会施岱资,似乎想和苏轻再说些什么。
可施岱资此时已经惊慌到了一定地步,他知道只要罗起平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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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里的事实都告知了高文举,他就死定了。
故此,施岱资只得提着大刀,来到罗起平等人面前,又示意自己手下聚拢过来。
罗起平见状,脸色微变:
“大胆!你们想做什么?某可是督抚高大人身边的人!”
施岱资则咬牙切齿地说道:
“罗先生,你一定要听这小子胡言乱语,那我们也没办法。”
“今日,你若不将话说清楚,我不介意这山上多死几个反贼!”
罗起平怎么也没想到,施岱资竟然敢以此来要挟他,而且明知他是高文举身边的亲信,还敢如此放肆,甚至是死亡逼迫。
“施岱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