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和听了张顺镇的话后,似懂非懂,不过还是忍不住说道:
“义弟,话虽如此,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咱们将这些刁民的钱都抢光了,会不会惹来他们的反抗啊?”
这话一出,原本靠在椅子上的张顺镇立马坐直了身子,满脸阴狠地说道:
“哼,他们敢!你以为官府是随便叫的吗?自古以来,谁敢和官府做对?他们若正敢反抗,本官立马派官兵镇压,杀上几个刁民就没人敢闹腾了。”
刘先和听了,立马谄媚地附和:
“对,对,义弟你说的对啊,这样一来,就没人敢再反抗了。”
张顺镇突然想起了什么来,盯着刘先和问道:
“我想起来了,老兄,今日你不是说要带一百官兵去茫荡山上要钱的吗?怎么没要到?还是茫荡山上的那些刁民出什么幺蛾子了?”
一听张顺镇问起这事,刘先和眼底瞬间闪过几分慌乱,嘴角都在哆嗦。
张顺镇见状,直皱眉头,大声质问:
“快说!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你带了上百官兵去都没有收到银子?”
眼见张顺镇快要发怒了,刘先和吓得浑身一颤,支支吾吾地回道:
“义弟…这…我…我…”
张顺镇听了,不耐烦地挥手:
“什么我我我的,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眼见隐瞒不了,刘先和便将自己在茫荡山上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张顺镇听完,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来,大声呵斥:
“荒唐!什么人的话你也信?真是个猪脑子…”
这话吓得刘先和都要跪下来了,只见他战战兢兢地说道:
“可那人展示了文书来,上面真的有督抚衙门和督抚大人的落款印章!”
话信刚落,张顺镇便立马斥责:
“狗屁!你也不想想,督抚衙门的文书,怎么会到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手上?督抚衙门的文书都是直接送来府衙县衙的,他一个无官无职的人,怎么会有?”
刘先和听了这话,这才清醒了过来,满脸的愤慨:
“义弟,听你这么一说,是那小子骗了我!”
张顺镇指着他,恼怒地说道:
“你呀…你真是没用!这都看不穿,还被别人吓得立马下了山来。”
“早知如此,我都不该安排一百官兵跟着你上山,让本官丢失威严。”
说话间,张顺镇气得不行,涨红了脸,在屋中来回走动起来。
而刘先和已经羞愧且惶恐地跪在了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哪里还有最初员外的嚣张气焰。
张顺镇见他如此,更加恼怒了,恨不得亲手扇这刘先和两耳光。
可这刘先和毕竟是他明面上拜过把子的义兄,张顺镇最终还是没有亲自打他,而是吩咐道:
“来呀,将刘先和拉下去,重打十大板…”
刘先和一听张顺镇要打自己的板子,急忙求饶。
可张顺镇对于刘先和被一个年轻人给吓破了胆子,带着官兵不战而退,满心恼怒,怎可饶他,一点情面都不讲。
听到外面传来刘先和的惨叫声,张顺镇满脸铁青,脸色阴沉得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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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刘先和也是他门面上的义兄,有人竟然敢这么欺骗刘先和,还敢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敢公然说出危言耸听的话来。
这让张顺镇满心怒火的同时,也只想着亲自带着人上山,去将这个人抓来,好好教训一番。
不过,这会天色已晚,张顺镇并没有立即动身,而是隔了一夜后,第二天一早,才带着刘先和以及跟班师爷,并四五十个衙役官兵,朝着茫荡山而来。
茫荡山往东南方向没多远,就是沿平县城,故此,张顺镇坐着官轿,不过走了约摸一个时辰,就已经来到了茫荡派山门处。
张顺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