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程克山又去找了苏秉之,询问他有没有想清楚。
却被苏秉之严词拒绝,程克山满心恼怒,心道,看来不给苏秉之一些压力,他是不可能想明白的了。
微微思索过后,程克山便有了主意,将幕僚张登荣叫了来,耳提命面了一番。
张登荣自然是极为恭敬地应承了,很快便去执行程克山的命令了。
只见张登荣慢悠悠地来到了府衙大牢内,找到了关押苏轻的牢狱,居高临下地看着苏轻说道:
“苏轻,你爹不配合,那就休怪我们拿你当筹码了。”
说完,便准备让身后的打手对苏轻动手。
苏轻原本还想着,张登荣出现,就是他的机会,岂料张登荣倒是先亮出了目的。
看着一个粗壮的男子,手持大刀来到自己身边,苏轻忍不住惊呼:
“你们要做什么?!”
张登荣则眯着眼回道:
“做什么,自然是先砍你一根手指头,你爹若依旧执迷不悟,接下来就不是手指,而是手臂,甚至是双腿。”
苏轻听了,内心微微慌张,一边又想着推演系统也该出现了吧?他可不想真被砍了手指头啊。
可是,让苏轻失望的是,推演系统竟然没有出现,眼看着那刽子手就要动手了,苏轻心都快跳出来了,急忙大呼:
“等一下…且慢动手,我有话说!”
张登荣见苏轻通红着脸,满脸慌张的样子,眼底闪过几分光芒,嘴角微微上扬,挥了挥手,示意打手先退后。
他则缓步来到了苏轻身边,平静问道:
“怎么?害怕了?”
苏轻见他满脸戏谑的样子,内心大骂,嘴上则故作轻松地回道:
“自然是害怕,谁也不想被人剁了手指,这以后还怎么活?”
张登荣听了,轻蔑地笑了笑:
“哈哈……苏轻,你可知你自己的处境?御史大人宽宏大量,没有直接砍你的头,已经是对你的最大宽恕了,你竟然连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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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都不愿意?难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苏轻则面色一沉:
“张登荣,你不要在这里假仁假义了,你们就是想利用我来逼迫我爹配合你们而已。”
“我想程克山肯定没有吩咐你砍我手指头,只不过是你自作主张,我说的可对?”
被苏轻唤出自己的名讳,张登荣内心微惊,随后满心不喜,毕竟直呼人名,是十分无礼的。
又有些奇怪苏轻为何知道他的名讳,按理说,他是头一次跟着程克山来到江东道的,苏轻应该不知道他才是。
更让他惊诧的是,只是纨绔少爷的苏轻,竟然能够看穿他的举动,猜到砍手指的举动,不过是他自己的主意,这倒是让张登荣收起了一丝对苏轻的轻视之意。
眼神一闪,张登荣继续眯着眼睛,盯着苏轻坦言道:
“你说的没错,让人砍你的手指,是我自己的主意,不过,这又如何,你的那些罪证,无论哪一项罪名,都足够你被砍头了。”
“我让人砍你一根手指,不过是提前让你感受一些痛苦罢了,也好让你死之前有个准备。”
苏轻听了这话,只觉得呕心不已,也彻底明白,周元以及那两个官兵说的没错,张登荣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又觉得他枉为读书人,满心的阴毒诡计和小心思,也难怪也考不中举人。
不过,苏轻倒也从张登荣话中,得到了一些信息。
前主做下的恶事,竟然每一项罪名都足够他被砍头,这让苏轻又在心里忍不住暗骂了前主几句。
同时在心中腹诽:‘你倒是轻飘飘的去了,留我在这里给你背黑锅擦屁股。’
可不管心里怎么不忿,苏轻也明白,眼下他就是砧板上的肉,是切是剐都是张登荣他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