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走了之后，蛇蛇又睁开了眼睛。
夜宁看着那双美目，“我知道了，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夜宁已经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
“邪不胜正这种说法，不适合放在你身上。达到阴阳平衡，善恶相互制衡，才能永久。
否则，当一方侵蚀另一方的时候，迟早就会达到极善与极恶。不论极善还是极恶，都不该发生在你身上。唯有自身相互制衡，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宁可自己跟自己斗，也不要落到别人手中。
夜宁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做的梦，梦到自己跟自己说话，也不是没来由的。原来，她一直在跟自己做斗争。
蛇妖邪气一笑，竖瞳闪过一道精光，“偶尔切换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说罢，蛇影渐淡。
他的那个笑，在夜宁看来，是没有恶意的，但是有恶趣味。
不多时，夜宁的手机响了，居然是萧沉打来的。
对方声音死气沉沉，还没睡醒的样子。那也正常，他能醒就已经是个奇迹了。
“小夜啊，汪浩虐杀小动物，杀害亲妹的事属实，被判处死刑了。其他涉及到此案件的，也都一一判了刑。”
“罪有应得。”
“又给放出来了。”
“嗯？”
萧沉慵懒地叹了声气，“不关那个案件组的事，是其他人隐瞒的，只放了汪浩，其他人按照正常流程处罚。
汪浩出来了，改名换姓，将来甚至有可能会改头换脸，逍遥法外。
姚队他也很无奈，他没法插手这件事，我也理解他。”
夜宁想起了蛇妖那个笑。
她唇角微扬，“知道了。”
“我们不能对不起罗莲。
我先睡了，这事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我会想办法的，你也别想太多。”
“嗯。”
下班时，夜宁给萧沉打了回去。对方仍旧死气沉沉的，还扬言今天没法行动了，得明天才能去廖家。
也罢。
那夜宁就可以放心地做自己的事。
她回到家里，吃完晚饭，便来到结界屋里。
架子上放着个小木盒，是她为留一手而收集的东西。
她能猜想到，汪浩这个人会从刑罚中逃脱，却没想过，都已经定罪了，还能安然无恙地出来。
这件事被她夜宁知道了，这个人就不会好过。本来死刑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他偏不珍惜。
想到那一堆被虐杀的动物，想到被毁尸灭迹的女孩，想到那个信任他们而安然离去的女鬼……夜宁就不想放过这个人。
屋里有个小水池，夜宁来到水池边上，用个小盆接水。
她又从架子里找来一个巴掌大的玩偶，泡进了盆里，彻底打湿。
而小盒子里放着的，是当初从胖女人给汪浩上药时，刮下来的一片块干血迹。
她当然没有收集癖，这也是第一次拾走别人的东西。当时她是用纸巾包住拿起来的，也还好当时做了这个举动，不然要想找到那个人，就难了。
打开木盒，用镊子将里面的一片干血取出，放在布娃娃身上，渐渐晕染出一片黑红色。
血块完全融化时，几乎都渗入布娃娃内部了，只留下点红晕。
夜宁右手取出一枚长针，左手结印，长针刺入布娃娃的眉心处。
一个简单到只用橡皮筋扎的布娃娃，没有五官，却能感受到它此时的狰狞。
夜宁闭上眼睛，随之便看到了布娃娃此时连通之人的处境。
汪浩在一座别墅里，面前摆着豪华大餐。
他揉揉眉心，原本憔悴的脸色，现在已是容光焕发。
胖女人端着一盘果切，放在桌上，顺势坐在了他旁边。
“老公，多吃吃，补补身体。我以后不会对你凶了，你好好放松一下心情啊。”说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