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外面的确是很晒,没必要现在让哥哥出去跑一趟。
沈安安拉着哥哥,“哥哥,下午再去吧,等到没这么热了我和你一起去。”
因着熬鸡汤的缘故,锅里蒸上了热腾腾的白米饭。
沈立坐在灶台边上升火,小脸被烤的红扑扑的,好久没吃肉了,闻着这鸡汤的味道,也有些开心。
“你爹怎么这个点还没回来啊,今天天一亮就去镇上了,早该回来了啊。”白氏不断的去门口张望着。
等到午饭做好端上桌子,沈父才一瘸一拐的赶回来。
“这是怎么了?”白氏惊呼一声,急忙去扶沈父。
沈父摆摆手,不以为然的道:“没事,回来的路上摔倒了,囡囡来看,爹给你买了什么。”
沈安安接过沈父手里拿着的油纸,看着里面的蔗糖,心里开心不起来。
她看着沈父脸上的淤青,就知道他撒谎了。
这明显不是摔伤,是被人打了……
既然沈父不说,那她们两个小孩子也只好假装不知道了。
沈安安面上露出一副开心不已的样子,甜甜的笑,“谢谢爹爹。”
沈父把她抱起来放在凳子上,宠溺道:“一天也不能吃太多了知道吗,你看看王伯伯家里的孩子,就是吃糖太多,牙都黑黑的,怪难看了。”
沈安安点头,“安安知道的,我可不想要大黑牙。”
一家人哈哈大笑。
白氏站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沈父不着痕迹的朝着她摇摇头,示意这里有孩子,别问。
本来中午,应该是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着饭,大家都因为沈父脸上的伤,有些食不知味。
沈父把两个鸡腿夹给孩子,自己在那啃着鸡爪。
沈安安鼻头一酸,低下头啃着鸡腿,感觉眼眶湿漉漉的。
白氏做好鸡汤后,给旁边的大伯二伯家各自端了一碗去,桌子上其实已经没剩多少肉了。
已是六月,烈日当空,午后大家吃了饭都留在家里歇凉。
沈安安趴在屋子里假装睡着了,等到白氏确定孩子都睡着了,这才回到主屋去。
屋内,白氏褪下沈父的外衣,看着背上一大片淤青,心疼的眼泪都落了下来。
“今天去镇上,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如此?”
沈父叹了一口气,“别哭,我这不是没事吗,今天去买蔗糖,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两个流浪大汉抢我钱袋子,我跟着追到巷子口,就被人堵了,他们人太多了。”
白氏皱眉,有些不解:“近年来风调雨顺,并无任何天灾不说,青城县更是繁荣昌茂,又怎会有流民到我们这小小的桃花镇上来?”
就算有,不去县里来镇上做什么?
“莫不是里正一家搞的鬼?”白氏忧心忡忡。
沈父摇摇头,他也无从得知。
“我们在村子里并未与人结仇,即便里正一家平日里随意采摘践踏我们家的菜园子,我们都是一声不吭的,除了昨日,安安在后山被他儿欺负,我们沈家人才一起找过去要个说法……”
沈父想起当时的细节,突然也觉得挺诡异的。
“有道理,当时在摊子边上买蔗糖的人那么多,为何偏偏抢了我的钱袋子?那个巷子里本来都是住户,大白天也房门紧闭不说,还有一群穿得破烂的人躲在暗处……想起来,如果不是背后有人指使,绝不会这么巧。”
门外,沈安安一出屋子的门,就和沈立打了个照面,两个人都露出一个讪讪地笑。
随后,两兄妹都在开始了听墙角。
这段话最终以沈父的一句:“算了,里正一家在村里本来就横行霸道的,他们还有一个在县里开铺子的舅爷,不管是不是他们干的,这个亏都只能受着了。”
沈立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沈安安别把这个事说出去。
沈安安一脸无辜样对着他点点头,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