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23日,辰时三刻(10点45分),带此玉佩,相府一叙。”箫庭顿时心中感到一丝疑虑,自己与萧相都不曾见过面,他又何故要见自己,莫不是因为青州白达之事要自己做替罪羊?但在整张信的右下角,赫然写着“白达未死”四字。
而箫庭这时也明白,去不去,已经由不得自己了,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箫庭道:“谁。”“贤侄,是我。”
箫庭不禁疑惑到,自己当年父母双亡,碰巧遇到了回京述职的白达,白达动了恻隐之心,便收养了自己,并且白达与朝中之人也没有多少交集,因为公正无私的原因,人缘也差的可怜。
但容不得箫庭多想,那人便以推门而入,箫庭看着这人的官服道:“您就是京城府尹,萧碔大人?”“哈哈,正是本官,贤侄的情况,本官已经知晓了。”“那家父与您所谋何事,为何......”“贤侄不用操心,这一切都交给本官与白达那个老不死的就行了,对了,贤侄,萧相要见你,你收到消息了吗。”
箫庭便将那封信的事告诉了萧碔,怎知萧碔突然发怒,拍案而起,道:“叶邕那个吃里扒外的混蛋,他当初由我一手提拔,如今却敢背叛于我,还自以为得到了萧相的庇护吗,但他不知,本官与萧相乃是一家人吧。”说着萧碔便发出了一丝冷笑。
而箫庭此时心想,萧碔为什么会把这种事告诉自己,是想拉自己下水?不等箫庭多想,萧碔便接着说道“贤侄不必多想,你与本官乃是一家人,你的亲生父亲与当今丞相是结拜兄弟,被调入京时,途经钲州,被歹人所害,幸得同僚白达回京述职,途经钲州,碰巧遇见此事,领兵剿灭了贼人,才救下了你。”
这天下姓萧的人这么多,箫庭也就没有多想,便问道:“那究竟是何人想置家父于死地?”“是一个被你父亲查办的一个贪官的家臣,不过贼人已经伏诛,你的父亲也可以长眠了。”说着,萧碔的眼神中便闪出了一丝泪光。
当然,箫庭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一个刚见面的人,但看见萧碔眼中的泪光后,也便打消了一些疑虑,继续追问道“那家父名何字何?”
“姓萧,名沐安,字玉轩,钲州人士,咸德三年高中,咸德十一年遇害,享年三十有四。不过,萧相许诺过,当你长大后,可与你正六品一职。”
“那为何收养我的不是萧相,而是......”“贤侄有所不知,那几年朝廷之中,先皇病重,为了太子一事,人人自危,萧相只得让白达带你出京。”
“那敢问家父如今......”不等箫庭说完,萧碔便说道:“不可奉告,四天后你便明白了。”箫庭见询问无果,便对此类之事闭口不提,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后,萧碔便以公务在身为由,与箫庭告别。
此间箫庭也向萧碔提出搬出摘星楼的提议,而萧碔告诉箫庭,他在摘星楼的吃穿用度,已经有白达与萧相替他支付。
萧碔走后,箫庭也因刚刚的对话而陷入了沉思,难道自己只有被别人当棋子的资格?难道自己看这重重谜团,除了等着别人告诉自己答案外什么都做不了?
箫庭这一刻已是怒火中烧,他恨,他恨自己满腹报复却无用武之地,他恨百姓在自己面前被杀,而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或许自己可以让萧碔杀掉那几个士兵,但这又有什么用?让白达他们看不起自己?
箫庭毕竟也是鬼谷先生的弟子,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分析了当今的时局之后,发现,自己好像除了静观其变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一向讲究顺其自然的箫庭,马上便结束了这场心里斗争。
用过午膳后,箫庭便打算出去收集一些情报,当然,这些情报过几天便会自己送上门来,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箫庭换了一身素装之后,带上了自己随身的铁扇和一些银两,便来到行人较为密集的集市中,顺便带着翰林院的举荐信,拜访一下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