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杨家倒是安静的很。
崔鸢被罚跪以后看起来是消停了不少,整日里也就是在房间中绣绣花,好像是知道自己错了。
而陈瑜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杨序秋依旧是温声细语。
陈瑜比起当年杨家二房的人来说,那是能装会演多了。
只是杨序秋总是觉得陈瑜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将这件事放过了。
果然,三日以后,杨序秋就收到了林懿写给自己的书信。
杨序秋一目十行,将书信上的内容都看完了以后,抬起头来问一旁正在给自己擂茶的白芨道:“外面那些风言风语,你有没有听说?”
白芨的手一瞬间有一些凝滞,她思酌片刻后,才想起来杨序秋说的是什么事情,她道:“小姐是说那些人说,小姐您不尊嫡母,行事独断威逼妯娌。对建安王府的规矩不屑一顾的事情吗?”
一旁的豆蔻听着白芨这么说,心中都一惊。这白芨说话也太直白了。
她从小就受尽苦楚,知道给主子说话的时候一定要捡着主子爱听的说。
像这些话,就算知道也要说不知道的。
但是杨序秋听了这话,没有一点生气,反倒是说:“是。”
“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想来是有些人故意的。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所以我就没有给小姐您说。”白芨说完垂下了头,其实这样的事情她应该给杨序秋说的。
杨序秋知道白芨现在在想什么,她道:“你不必觉得愧疚。”
“小姐现在怎么知道这件事了?是夫人的信上说的吗?”白芨敏锐的察觉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杨序秋点点头道:“是。”
这件事林懿都知道了,而且特意写信来给杨序秋,想来已经是闹得很大了。
杨序秋道:“母亲来信问我说,这件事闹得这么大,外面已经有人多人都在议论了,就连家里的小厮都在议论纷纷。让我想想是不是得罪了谁,才会故意将这件事闹得这么大。”
林懿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杨序秋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她的信上就是让杨序秋赶紧想办法找出谁在背后捣鬼。
毕竟杨序秋有这样的名声不是第一次了。
原来杨老太太还是家中的老太太的时候,就经常对人说杨序秋是如何顶撞她的。
现在到了建安王府,再传出这样的消息,可不就更能证明杨序秋就是一个个这样的人了吗。
林懿是着急的,其实不止林懿,白芨听到这件事也是着急的。
她放下手中的活问道:“小姐,咱们得快点想办法解决啊,不然对您的名声可不好。”
名声这东西,杨序秋可从来没有在意过。
她道:“母亲问我这件事是谁做的,其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这件事除了我那个挂名的婆母,还有谁能做出来呢?”
本来宋荆云和杨序秋就是桀骜不逊的人,外面讨厌他们两个的多了去了。
现在抓住这么一个好机会,别人又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他们自然也会相信的。
再加上有人推波助澜,所以也就越传越大了。
白芨道:“她不是咱们姑爷的亲生母亲,当然看您就更不顺眼了。”
亲生婆母尚且有些看儿媳都不顺眼,更别说这和他们儿子是竞争关系的儿子和儿媳了。
杨序秋道:“这些事,咱们越解释,反倒是别人越觉得咱们心虚。”
大家会觉得是在狡辩,而且她也不可能一个一个的跟人解释的。
杨序秋道:“且容我想想吧。”
坛口封得住,人口封不住。
强行去封只会适得其反。
今天宋荆云回来,她也要给宋荆云提醒一声,千万不要跟那些人理论,更不要找陈瑜去问。
否则还真就坐实了这个罪名。
但是杨序秋还没有等到宋荆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