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让人捉摸不透了,饶是你诸葛在世,也猜不透孩子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奶娘张氏奉承道:“这才是养娃的乐趣。小郎君聪慧,在夫人与郎君的教导下,越来越懂事明理了。”
叶蓁蓁听得心里舒服,也笑着对她和徐氏说道:“前日族里人来请安,带回了三郎和四郎的消息,他们俩在族学适应得不错,夫子前不久还夸过他们。你们俩若是不用值守,可以去景宁看看他们。”
张氏和徐氏俱是一喜,但很快就按捺了下来,本分地说道:“承蒙夫人大恩,让奴婢们的儿子去族学念书,我等自该有分寸,更加尽心尽力伺候小郎君才是,绝不敢擅离职守。”
叶蓁蓁见她们一脸坚决,便放弃了游说的想法,大不了回头族里来人,再让她们跟着去看看儿子就是了。
将心比心,她这个当娘的,是绝对不放心离开这么小的儿子的。
“你晓得怜惜下人?就不晓得怜惜一下我?
”
等到下人全部退下,崔维桢终于憋不住满腹的牢骚,开始讨伐起叶蓁蓁的所作所为起来:“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怎么这般的大气性?”
叶蓁蓁才不怕他呢,施施然地在沙发软塌上坐下,斜睨了他一眼:“开玩笑?你的玩笑是指让我戒两个月的零嘴吗?”
崔维桢无计可施,只能厚着脸皮回答:“对,只是玩笑罢了,偏你当了真。”
叶蓁蓁眉飞色舞,差点没蹦起来,但为了维持自己不以物喜的稳重形象,淡淡地哦了一声,得寸进尺地说道:“既然两月之期是玩笑,那一月之期是不是可以再商榷……”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凑过来的崔维桢封住了嘴,所有的讨价还价都变成了呜咽,最后甚至连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理所当然的,崔维桢和叶蓁蓁当天傍晚未能出席福禧院的晚膳,崔大娘听闻下人的汇报后,非常淡定地点了点头,转头给孙子和孙侄儿夹起菜来。
崔执端摸了摸鼓鼓的小肚子,心道:爹娘肯定是吃栗子吃撑了,大人真好,耍性子不用膳也不会受批评,哪像他,还得被祖母盯着用膳呢。
唉,今天又是迫切地想长大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