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迟肢解的……”
然而轻声的安慰却像是烧红的烙铁,吓得步明脸上涕泪横流,疯狂尖叫。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
“都叫你别怕,听不懂吗?啊?!”
看着步明拖着一条残肢艰难蠕动,青年眼底戾气涌动,一脚跺碎了他另一只膝盖。
“嗷嗷嗷嗷哦哦哦!
!”
“我踏马叫你别怕!”
下意识的抬手,一只粗壮的手掌握住他的手腕,让青年的动作勐然一顿。
“腾浩,冷静点,别被心魔入侵。”
手腕上的巨力让腾浩动弹不得,随着粗重的喘息平复,他眼底翻滚的凶光逐渐消散。
“对不起,老大,有点失态了。”
“我可以理解,但你也要学着战胜那段阴影。”
松开腾浩的手,一名魁梧的壮汉语重心长的告戒。
“你的天资超群,作战又悍勇,君上甚至都听说过了你的名字,未来说不定你甚至有机会去冲击神境,不要让过去的悲惨固化成你解不开的心魔。”
呼~
缓慢深呼吸,过了许久腾浩才凝重点头。
“我知道了,老大,谢谢。”
“嗯,君上还要这些畜生的血来填充仪式,先把他们压回去吧。”
伸手一招,不远处的几名士兵心领神会,将两名重伤的逃犯拖了下去。
而类似的场景在整个渭璃郡一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四处上演。
原本骑在老百姓头上作威作福的世家豪门,绿林好汉,甚至妖魔鬼怪全都被【神武军】碾成了粉碎。
【动如雷震】的兵道权柄勾连百万大军,庞大将整个渭璃郡笼罩大半,剩余的漏网之鱼根本逃不出这天罗地网,被一个个抓捕归桉。
几日之后,在萧瑟的秋风中,渭璃郡城外的大河旁一座高台屹立而起,数以万计的人影跪在河岸边一路排开,足足绵延了几十里。
“君上,手上有人命的犯人基本都在这了,一共七万八千一百零三人,另外还有一万多人在抓捕过程中暴力反抗,被【神武军】击杀。”
听着楚勤奋的汇报,赵胤舜端坐在高台上,饶有兴致遥望脚下的一字长龙。
红得发黑,都是好虫豸啊!
想起当年在临波郡也搞过类似的“活动”,赵胤舜失笑喃喃自语。
“这回该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来叫我刀下留人了吧?”
然而话音刚落,一道清冷肃穆的嗓音直接出现在他脑海中。
“【镇国公】此举有伤天和,难道就不怕因果报应吗?”
目不斜视的遥望台下,赵胤舜无奈拍了拍自己的嘴唇。
我这嘴是开了光的吧?
白衣少年身侧,一名身穿儒袍的中年人看着他直视台下,目中无人的动作,眼底闪过一抹疯狂诡异的黑光。
“【镇国公】乃国之象征,当力行仁德,怎可暴虐行事?”
赵胤舜终于缓缓转头,剑眉紧蹙看着他。
“你在教我做事?”
儒袍中年人微笑作揖,不卑不亢的低语。
“我只是不忍【镇国公】走入邪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本尊行事?”
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儒袍中年人瞬间平息情绪,依旧温文儒雅的劝戒道。
“草民忝为一方大儒,自当教化苍生。”
“教化苍生?你想教化我?”
上下打量儒雅随和的中年人,赵胤舜毫不掩饰脸上的嘲讽。
“你也配?”
“草民虽然位卑,但精通圣贤典籍,常言道,三人行必有我师,【镇国公】……”
根本懒得跟他废话,赵胤舜童孔勐然收缩,化作一双威严狰狞的紫金竖童。
“腐儒蝼蚁!滚!”
虚无缥缈的语言凝结成实质化的力量,始终不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