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需要你帮!你现在停下!马上停下!”
猜到了他意图的慕容禾更慌了,漆黑的双眸瞪的滚圆,厉声要求他中止不切实际的幻想。
“为什么不要我的帮助?你难道不想试试吗,万一他真的记起来了呢?”
慕容禾拼命摇头。
不可以!
就算是真的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唤醒三哥的记忆,她也绝不允许!
谁料她的抗拒在此时的作用显然是微乎其微,眨眼间已经有人拿着特制的刀具走过来了。
看着刀刃上反射的寒光,秦年皱了皱眉,心底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对小女人的反抗充耳不闻,面具男人缓缓摇了摇头。
“……太迟了。”
冰冷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捏住了慕容禾的脸,强迫她直视着即将被绑着行刑的秦年。
“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见另外戴面具的人举着刀具朝自己凑近,秦年警觉地绷紧了身体。
“你要干什么?”
面具男人嗓音里的电流声显得越发诡异。
“当新鲜的血肉一块块离开骨头,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拿去喂狗,这滋味一定很棒……”
血腥的话被他说得满是戏谑,慕容禾心底顿时一阵恶寒。
“不要……不要……你快停下!你快让他停下!”
男人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侧脸,似有无限眷恋。
他低声道:“别急着叫停,过不了多久,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秦年看准时机,拼尽全力扯断了手腕上的信号链。
这是破澜特遣大队的底牌。
信号链断,意味着生死一线,需要派重兵火力包围失踪地点,到时任凭嫌犯有九条命也插翅难逃。
他敢孤军深入,就是为了这一刻。
哪怕是付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只是有一件事超出了他的预计——慕容禾也会跟上来。
“噗嗤——!”
刀具猛地刺进了秦年肩头,逆着骨肉的方向划开了个骇人的伤口——他要从这里开始行刑。
一寸寸拨开血肉,直至一架枯骨。
剧痛引得秦年闷哼一声,却还是咬牙不开口。
慕容禾顿时被肝胆俱裂。
为什么!
为什么重来一次还是要面对同样的场景!
秦年冷汗津津,却还是强忍着痛楚安慰她。
“禾儿,别怕……”
别怕,他们的人一会儿就来了……
听清了三哥对自己说的话,慕容禾瞬间呆滞住了。
禾儿,别怕。
不管是行刑的姿势还是第一刀落下的位置,亦或是三哥忍痛对她说的话,都跟从前一模一样……
不可以!
她不允许同样的事再上演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