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时一愣,心中顿时一喜,呀呀呸的,大鱼上钩了看来彪子求来的这一罐尸油管事了,还真把这狗日的引来了
不过,绳索扥紧之后,突然一瞬间又没了动静。
娘的,难道还真让碧瑶说准了,鱼饵脱钩了
要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先不说白忙活了半天,我冻得三孙子似的,最主要的是这东西一旦第一次脱钩之后,以后就油滑了,再想用这个办法恐怕就难了。
一想到这,我早就把那连续剧忘到脑后去了,急急忙忙朝井口跑,一边跑一边祈祷着,千万别脱钩,要知道这地下管道,四通八达,一旦“放虎归山”,我就成罪人了
到了井口,我拉住绳索,蹲下身正要将井盖掀开瞧一瞧,就在这时候,忽听“哼哧”一声,好似有巨物发怒一般,砰的一下子,狠狠扥了一下绳索。
码的,我哪知道他是在潜伏着,根本不没在意的,结果这绳子便突然抽了起来,直接将我打了一个跟头。这还不说,系着绳索的皮卡车竟然被朝着井口拖近了一米多的距离
我的天,这玩意到底多大个啊,虽说彪子开来的这皮卡不是福特f750那种庞然大物,但是少说也有差不多两吨重,竟然给拉跑了
我揉了揉被绳索抽到的肚子,顾不上疼不疼了,翻身朝皮卡跑了过去,打开车门跳了进去,一开钥匙门,狠踩油门。
皮卡车四轮发出一声尖啸,冒着黑烟就往前冲。
到底是钢铁家伙,喝的是汽油,比我这喝小米粥长大的确实有力气,轰隆轰隆两声,缆绳便再一次扥紧,我明显感觉后轮在微微打滑,整个车身在吃着重一点点朝前移动
不过,这速度太慢了,就算那怪物是再大的东西,也不过是肉胎的鱼,如此折腾一会,为豁唇不可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碧瑶和崔旗,两人够可以的,一人拿菜刀,一人拿平底锅就冲了出来
可是一看到这架势就惊呆了,我看着她俩哭笑不得,这哪是前来战斗,分明就是野炊的
“崔旗,你来开车”我朝崔旗一招手,跳下了车。
失去了动力,汽车就是无力的老狗,再次被朝远拖行。崔旗丢了马勺,赶紧进了驾驶室,重新加足马力,汽车和井下的家伙再次展开了拉锯战。
我心里明白,其实并不是井中的东西大的过汽车,而是因为缆绳的摩擦力影响,何况井里面有水,鱼在水里面的力量绝对远远大于岸上
“相公,那那我帮你做点啥”碧瑶一开崔旗开车去了,着急的手痒痒,可是又不敢奔井口去,朝我大声问道。
我想了想,脱口道:“你暂时帮我喊加油吧”
可惜这姑娘连加油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就差翻身奔厨房去取食用油了
我来不及和她解释,让她远远站着,急匆匆冲到了井口,将沉甸甸的井盖拔了下来,就听噗的一声,一股黑漆漆臭熏熏的泥水溅了出来。整个电信井子周围的地面都在嗡嗡抖动着,里面呼哧呼哧传来了一声声牛一样的喘息声
我抹了一把这臭汤水,拿过来早就准备好的狼眼手电,朝洞口里面一照,扑面而来的是各种气味,霉味最浓,腥味最烈,就看见一个硕大的映着黑绿色光芒的鱼脑门正顶在洞口。这杂碎也不知道活多少年了,脑袋说斗大都算是小了,一对死鱼眼都有拳头大小,其中两根须子支棱出来,犹如电视天线一般
有道是“龙华在角,鱼华在须”,眼看着皮卡根本扥不上来这巨大的家伙,我灵机一动,也顾不上危险,弯下腰去,一把揪住两根鱼须,玩命一扯,让我意外的是,我用尽了全力,这鱼须子竟然没断
没断不说,大概还扯疼了这巨物,它忽然一仰头,张开了那张大嘴,朝我的手猛扑。
我的天,这杂碎的嘴先不说口径堪比刚才的那个大马勺,就是这一张开的那股臭味就差点被我熏晕一头栽下去,多亏这时候碧瑶急匆匆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