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雪崖被燕染儿看得莫名其妙,最后都有些手足无措了,只好把搭在周处余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奇怪的是,她的手收回,那种冰冷的感觉就稍缓了一些。
但燕染儿依然在盯着她,逼得她不得不说:“周兄,要不咱们晚上回寝院再说吧。”
说完,便走上台阶,干笑着朝燕染儿施礼:“公主好。”
燕染儿嘴角漾开一抹笑:“雪崖这次进宫,父皇可有封赏?”
邱雪崖摇头:“为皇上办事,学生哪敢要封赏,况且中间似乎礼妃娘娘动了胎气,皇上着急,便先去了礼妃那里。”
燕染儿此时眼睛一闪,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午的课马上就要到了,雪崖快些回去吧。”
邱雪崖恨不得赶紧跑,一把拉着周处余进了国子监。
燕染儿目送着他们进了国子监,古秋灵又从后面冒了出来:“公主,要不要奴婢今天晚上找机会把周处余……”
“不用了,你今天晚上回宫一趟,通知谷叔,进行下一步。”
古秋灵应是,可还是不甘心:“可是公主,现在的邱雪崖和以前不一样,万一他发现您……”
燕染儿盯前方已经消人的前影,轻笑了一声:“那他也别想逃。”
古秋灵抿了抿嘴,她现在十分纠结,身为公主的近侍,她应该提醒公主,邱雪崖是个男子,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结果,如果真和邱雪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到时可能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可她也知道,只要公主认准的事情,谁都别想改变。
古秋灵的苦恼燕染儿不会理会,而邱雪崖也不知道。
当晚,她便去了周处余的寝房,两人就那天晚上周处余看到的情景,做了一个回想描绘。
“那天晚上我肚子不太舒服,去了很多次茅房,嗯……”周处余有些难以启口,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应该说是相当严重,有些虚脱,眼睛都有些发花,但倒不至于神志不清,当时我听得清楚,在你房间的方向确实传来了一阵哭的声音,但当时我急,只停了一瞬,便去茅房了。”
他说完,看着邱雪崖,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他是真的看不起邱雪崖,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可现在,他多少有些理解他,即使是男人难受的时候也想哭,他在知道母亲最后不台离开的时候,就躲在了房间哭了个痛快。
邱雪崖没注意她的目光,她正若有所思回想,为什么她有原主更以前的记忆,可是那天的记忆却是模糊得如同隔了一层薄雾,她甚至不记得原主哭过,这怎么回事?
据她猜测,原主可能是在屋中被勒毙,然后挂在了外面,可是凶手这个举动有些多此一举。
“除哭声,周兄还有听到什么声音?”
周处余凝眉苦思,可半晌过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邱兄,那天晚上我肚子太疼了,实在想不起来还看到什么听到什么。”
他顿了顿,问她:“邱兄,是不是那天晚上还有别的什么事,你其实……”
“周处,你还记得你每天都通往的典籍厅的路上的那口井吗?”邱雪崖突然问道。
周处余心了一瞬,跟着脸色一变:“邱兄,你的意思是……”
邱雪崖点头:“周兄,实不相瞒,那日并不是我自己上吊,而是有人把我弄晕,然后吊了起来。所以,我得尽快找到这个凶手,因为我的关系,对方可能也注意到你了,我得更快找到凶手。”
她右手用力地压在了周处余的肩膀上:“所以,周兄,相信我吗?”
……
邱雪崖用的是一种敢简单的催眠法,但要求对方要全身心地相信她,能够彻底地放松。
周处余盯着她眼睛看了一会儿,用力点了点头:“信。”
在他自我放弃的时候,是这个同窗把他拉了回来。
在他被冤枉,没有人相信他的时候,也是这个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