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
“源哥,你是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当时的脚印还没那么多,你有发现特别的地方吗?”二人单独的时候,邱雪崖直问问出问题。
邱源低头想了想,很快想到了当初觉得不合理,但却没有重点关注的一点:“我带人去的时候是从左边去的,但在袁中倒下的右边,到一棵树之间,还有一连串的脚印,看大小和深浅,和袁中在现场留下的一样,但那些脚印的角度十分奇怪,像是……像是人喝醉了一样。”
邱雪崖闻言迫不及待地又去了一趟现场,终于找到了消失多天的凶器。
此时。
周洛和燕云派的人从现场回来,两人脸上的神情都不太好看,但却不敢在对方面前说谎。
“回殿下,那树树上确实有干涸的血迹。
“周总旗,树上确实有血迹,而且属下还发现树皮被人抠到了一小块儿。”
邱雪崖突然鼓起掌来:“不愧为锦衣卫,观察力果然不一般。”
说着,她把放在案上的对袁中验作的记录拿了下来:“这上面写袁中一只手的指甲有半脱落情况,甲中有一小块树皮,当时大家都以为他倒下时不小心伤到了指甲。但现在我们可以有另一个解释。”
“袁中被为了自保疯狂挣扎的宁姑娘推开,他本身就不是什么身强力壮的人,身体不不由自主后退,直接撞上不远处的树上,当时他撞到的是脑袋,开始时可能只是感觉头晕,手抓着树挣扎着爬起来,想要再攻击宁姑娘,可却倒在了现场。宁姑娘心中害怕,本想立刻逃走,但发现他手中拿着什么东西,便伪装成小偷进来偷东西,被袁中发现,才被攻击。”
结合着刚才宁青青的话,她这一番分析挑不出毛病,可燕云却不甘心,他猛地一指宁青青:“你怎么证明,这个女人不是撒谎?”
宁青青被他狠戾的表情看得一呆,吓得退了一步,本来就因为勇敢站出承认罪名而胆战心惊的心脏,此时更加地无法负荷,身体一晃,就要倒下。
离她有几步远的地方的周处余突然往前迈了一步,堪堪扶住了她。
这时正好有一只手伸过来,将宁青青从他手中接了过去。
燕染儿一手扶着宁青青,眼睛看向燕云,明明和平时一样的笑容,却让燕云觉得更加厌恶。
“二哥,青青身上有好几处伤痕,都在背部和肩部,特别是背部,上面都是刮蹭的伤痕,明显是被人压在不平整的地方伤出来的,而肩膀处有被人手狠狠捏过的淤青,这些都是小妹亲眼看到的,若是不相信可以找监中女先生再检查一遍。”
“那也不证明她是在那里受的伤。”燕云还在嘴硬。
邱雪崖突然走到宁青青面前,一把扯到她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散开,众人开始时还震惊她要干什么,可当看到宁青青左耳上那一大片秃发时,都愣住了。
邱雪崖将刚才拿下来的小盒子直接递给了周洛:“周大人那天不是好奇我为什么爬上树吗?”
周洛接过盒子:“哼,有什么好奇的,我有属下看到,你上树在鸟巢上面拿出了一团黑呼呼的东西,我不过是因为输给你了,愿赌服输,不以官压人呢,逼你交出来而已。”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盒子,当看到里面东西的时候,顿时吓了一跳:“这头发……”
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宁青青,后者此时不敢面对所有人,只低着头面对着燕染儿。
“这么一大片头发,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扯下来啊?这是得下多狠的手?”
“可不是嘛,头发对姑娘家多重要啊,掉了这么大一块,要是我得哭死,青青肯定是被袁中那个老淫夫给欺负啦。”
这么一大片头发,最先爆发起来的是女学子这边,以典丽倩为首,她直接站在外面大声嚷延:“肯定是袁中那个老匹夫对青青欲行不轨之事,他不止一次这样了,有一次在文花园遇到,他还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