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摆了一加编钟,可以挡开人的视线,不一会儿,就见邱雪崖出来了,手中拿着刚才那男学子的外袍与裤子。
她将递到离得最近的一个女学子面前:“小姐,同窗之间,本就应该互帮互助,可否将那位同窗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补一补,也好让他能出门?”
典丽倩在一旁不乐意道:“凭什么要给一个臭男人补衣服,刚才他还骂我呢。”
邱雪崖竖起手指做了相噤声的动作,明明在微笑,典丽倩却莫名觉得呼吸一紧,跟着便住了声。
那女学子其实也不愿意,但邱雪崖说:“依姑娘的刺绣手艺,这应该很轻易就完成了吧?手帕上的牡丹应该是姑娘自己绣的吧?”
女学子刚才被她诚恳而又绅士的眼神看得小脸一红,轻轻地点了点头。
直接拿出自己随时事在身上的针线包,便开始缝了起来,这女学了的手艺确实了得,几下便把外衫与补子缝好,而且针脚漂亮,再加上线的颜色接近,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邱雪崖把衣服裤子拿到里面,给那男学子换上,出来后,男学子很认真地向那姑娘道谢,那姑娘也回了个礼说不客。
这时唯一在这里的先生突然开口:“虽说这是一种方法,但男女有别,以后还是少用为妙,女学子也尽量不要再过文花园了。”
在场的女学子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不忿的神情,既然觉得不合适,为什么刚才不说?
特别是典丽倩,眼看又要冲上去动手,邱雪崖先她一步,反问这先生:“先生说男女有别,那如果今天没有女学子在场,难道这位同窗就要光着屁股裸奔吗?这里只有少数的女学子,可如果他路过文花园的时候,可就不止这些了,甚至还有两位公主,难道要让两公主看到刚才那样的画面?”
那先生一时语结,但看态度明显不服,邱雪崖也不管他服不服,转而看向所有人:“男人总喜欢说女了无才便是德,男主内女主外,今天这位姑娘的手艺,难道不是女主内的一种?若是没有她,今天又会是什么样的场面,这位同窗要如何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自处?所以事情就证明了,主内主外,其实没有高低重轻之分,不管是男人做的事,还是女子做的事,只要是重要的,那就是一样的,只是分工不同而已。”
她的话让女学子们眼睛亮了起来,这里的每个女子都是出身贵族,对于普通人家的女子来说,她们可能高高在上,但在家族中,她们很清楚,自己的地位与兄弟的区别。
即使她们能入国子监,但依然受着与男学子不一样的待遇。男子国子监及格毕业,便可入朝为官,而女子最后却只是让自己嫁人时名声更响亮一些。
邱雪崖的肯定,让她们内心有一把火随之燃烧了起来,典丽倩甚至鼓起了掌来:“说得好。”
其他女学子也跟着拍起了手,而男学子当中只有少数人似在思考这句话,而大多数人依然对这话充满了不屑。
看到还有人反思,邱雪崖觉得在这样的时代算是难得了,至少说明这些人的思维还有活跃的空间,只要有这样的人在,那么就说明这个看似固若金汤的制度并不是坚不可摧。
然而在这里大部分的脑袋还是固执的,不懂独立思考的,认为古人传下来的就是对的。
人群中有人高声道:“笑话,既然男女做的事都是一样的,那为何女子不上战场杀敌?为何不入朝为官?”
不等邱雪崖开口,黄丽倩就在一旁回怼了那学子:“连一场祭乐比赛,都让尔等自诩才子的男子们诸多阻挠,深怕输给我们女子,恨不得我们参不了赛。若是女子上了战场,进了朝堂,还下得了厨房,那你们这些无用的男子岂不是要撞墙自绝?”
邱雪崖愣了一下,有点想笑,但及时忍住了。
这妹子可太招人喜欢了,简直字字珠玑了。
但她让这件事发生,却不是为了让两边立场水火不容,眼下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