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扫了她一眼，见她情绪有点低落，朝她招了招手，“许柔恵为难你了？”
小侍女愣了一下，咬了下唇，摇摇头。
江挽云：“……”
此地无银三百两。
这分明就是被许柔恵欺负了。
她还来不及从芳沅的口中问清事情的原委，许柔恵安排的老师便来了。
江挽云自然也坐在这里听课，老师的水平怎么样，她要亲自验证才行。
来的是一个老先生，他看到江挽云，行了一个礼之后，眼底却带着浓浓的轻蔑。
一个女子，还是已婚的女子，竟然坐在课堂里，真是坏了祖宗的规矩！
他说道：“王妃，你怕不适合在这种场合。”
江挽云挑起眉，似笑非笑地反问说道：“李先生，我怎得就不应该在这种场合了？难不成女子听不得先生讲课？”
江挽云曾经带着江小姝和江大宝离开京城之后，从来没有耽误过对他们的教育。
既然没有老实，她便一个人教。
她在现代接受的教育，足以让她教好自己的两个孩子了。
现在一个教书先生甚至认她不适合出现在这里，那未免有些太小瞧人了。
李先生很传统，他一把年纪，教过的人，几乎遍布京城各个世家。
如今一个女人反而问他，为何女子不能在这里听书。
他能不生气吗？
“先人的教诲，女人就当做好自己的事情，那些圣人书，即便是王妃你听了也不会懂。”
这里是京城，消息灵通。饶是这位教书的李先生也听说了豫王箫应懃带回来了一个女人，若是世家女子，恐怕早就八抬大轿娶回来了。
现在看来，既然还没有定下，那便是这女子的出身一般，难以让人如意。
李先生打量的目光，在江挽云的身上巡视着，“这圣贤书，还是要懂的人才能听，王妃如今坐在这里，也听不懂多少东西罢了。”
江挽云心底好笑，“李先生这话说的便是有趣了，我与先生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并无什么区别。倒是李先生讲的圣贤书内容究竟是有多深奥，普通之人还读不了？”
李先生卡了壳，这自古以来，除了皇亲国戚的女眷需要读书之外，其他的女子，又有几个会读圣贤书的？
江小姝扁了扁嘴，“先生，虽然小姝敬先生，但小姝以前所学，皆是娘亲所教。小姝觉得，娘亲的学识，并不在先生之下。若是先生不信，大可以考小姝。”
她和哥哥以前也在山村里的学堂听过几天，但是学堂里的先生教的内容还不如娘亲教的呢。
他一个教书多年的先生，还不如一个女子？李先生自是不信，他特意挑了许多偏僻的典来测试江小姝。
这些典，十分偏僻，他曾经考验过很多京城的世家子弟，但是鲜少有能回答上来的。
一个几岁的小姑娘，李先生可不觉得他能回答上来。
谁知，无论他提出多偏僻的问题，江小姝都对答如流，仿佛像是早就知道他会问这些问题一样。
回答到后面，江小姝都泛起了瞌睡。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奶声奶气地说道：“先生，您能出一些难一些的问题吗？”
现在这些问题，也太小儿科了吧。
江挽云弯起唇，不动声色地笑了。
江小姝和江大宝两个孩子都很聪慧，她也乐得每天给他们讲一些古代与现代的知识。
如果两个孩子问她现代的知识为什么和现在的书上写的东西不一样的话，江挽云也只会告诉他们，那是他们的娘亲在幻境中看到的。
小孩子就这点好处，无论她说什么，都全盘相信，更是对她所说的幻境之说，深信不疑。
李先生沉默起来，他放下手中的书，看着狡黠地望着自己的江小姝。
这个小姑娘，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