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前进,不要停下来。”箫应懃语气平静地说道。
御风诧异,“可是王爷——”
不知道跟踪他们的人是谁,就这么停下来?万一是会对王爷不利的人的话怎么办?
但是马车内,已经没有其他的声音。
这已经是在明示,不用再继续询问,按照他刚才说的前进便是。
御风只能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随行人员继续前进,但是全员都必须保持警惕,必要的时候,很有可能会发生战斗。
马车之内,江挽云听到外面的声音消失了,马车又再次行驶起来。
这人真是奇怪。
他就不担心万一跟着他们马车的人真的是想要对他们不利的势力的话,仅凭他携带着的这些兵马,能护得住么?
她可不想那么早就在他的面前暴露了。
“我现在能起来了吗?王爷。”还维持着刚才姿势的江挽云问道。
她的头皮都因为那些金饰坠的难受。
再不起来的话,她真的想把头上的这些东西都给直接扯掉了。
箫应懃:“……”
江挽云见他沉默,干脆就从他的怀里抽身,她一只手扶着自己的头,一边缓缓地起来,边起来还边吐槽说道:“王爷,下次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您和我说一声。”
“不然我早晚会因为头上这么多的东西而得颈椎病的。”
“颈椎病?”箫应懃斜眸,扫了一眼已经从自己怀里起来的女人。
颈椎病是何病?
她还精通医术?
江挽云一边将自己头上已经歪了的金簪从头上扯下来,反正宫宴已经结束了,她没必要再拌这个行头了。
“颈椎病就是脖子经常往固定一个方向偏,最后会导致颈椎发生变形。”
她将散开的长发重新用布条束了起来。
还是这样清爽多了。
“是么。”箫应懃很快便接受了她的解释。
就在此时,本来外面宁静的声音,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马蹄匆匆和兵刃相接的声音。
江挽云不动声色,她将本来已经睡着的两个孩子,往自己的身边护了一护,“王爷,外面的人是你的政敌,还是普通的想要你命的人?”
她早该想到像箫应懃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没有政敌。
江挽云想要不了解这些,恐怕也有些困难。
箫应懃毕竟是豫王,手中握有军权,连江大宝和江小姝都知道有关他的事情,何况她一个成年人。
手握军权,连当今的陛下都需要芥蒂,自然政敌也少不了。
她可真是有点霉运在身上,明明刚来盛京的第二天,把皇家的女眷给得罪了不说,现在还遇到了箫应懃的政敌。
“你觉得是什么?”箫应懃问。
江挽云笑笑,手将江小姝抱到怀里,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江大宝的手。
“我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王爷刚才既然已经吩咐了自己的下属,那看来王爷应该胸有成竹,不是么?”
能在京城的漩涡中活到至今,如果箫应懃没有些手段的话,那京城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未免也有些过于愚蠢了。
他既然让御风他们继续前进,那便是早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箫应懃意味深长地看着“尊敬”自己的江挽云。她虽然喊着他“王爷”,眼神里却没有任何尊敬。
外面兵刃相接的声音,愈发的响。
江挽云即使再冷静,也有些担忧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如果箫应懃有什么相应的办法的话,现在也应该拿出来了吧?
她不动声色地将两个孩子往箫应懃的方向靠过去了一些。
如果他不在的话,她倒是不担心外面的情况。这些年她一个人带着江大宝和江小姝,身上总是会携带着她配制的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偏偏现在箫应懃在,她还不想那么早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