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亲娘,哪个亲娘又不愿意给自己的亲生孩子铺路呢。
赵时寅得了关照,当然站在江挽云方面的去想,几番思忖下来,他对身边的江王爷是更加的不喜了。
江王爷见他不吭声也不附和,也不再搭话,只是心里琢磨的更多了。
不多时,两人两人并肩进了后院,江王爷琢磨一会儿,觉得贸然去女眷那里分明是有些不妥的,于是提议先去大厅等一会儿。
赵时寅摇了摇头,江王爷无法,只得在前面带路。
两人顺着后院的小径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终于在一处破败院子前停了下来,江王爷不好意思的干咳一声,解释道,“原是她亲生母亲的院落,本王想给她找个环境好的院子,这丫头说什么也不同意,非但不同意不说还杖毙了欲说服她的丫鬟奴才,如此本王也是恼了,认为这丫头是需要多加管教才行,”
他顿了一下,又道,“赵太医认为,本王做的对也不对?”
赵时寅站在门口,听着里面娇俏女声在说些什么,听不清楚,不过语气倒是十分俏皮可爱,他皱了下眉,淡淡道,“这本就是王爷家事。”
江之轩被赵太医不冷不热的态度顶的直皱眉头,有不便说什么,毕竟太医院的院首,是深得陛下信任的。
他今日也把想法说清楚了,至于赵太医是否会传达他并不在乎,他更在乎的是,江挽云这种执拗霸道的脾气不要给王府带来灾难才好。
至于她选不选的上,或是选江九婴,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选上江九婴固然好,但是江挽云的脾气暴躁,如果因为江九婴被选上她因此惹上什么祸事,那是更不得了啊!
江王爷性格脾性阴沉,不见得是见不得江挽云好,但是能够少一事,还是少一事好。
他也有意让赵太医见识一下江挽云的蛮横不讲理,又听到里面的吵闹声,认为又是江挽云在发怒责罚下人,虽然她这里也仅仅只有一个丫鬟,一个……
一个逆子!
他忽的冷下脸来,直直的推开院门,院门发出吱呀一声,破败的院子就这么敞开在赵时寅的面前。
赵时寅皱了下眉。
杂草倒是除尽了,一口水井,一个几个石块搭成的灶台,上面放着一个粗瓦盆。房顶处茅草悬盖,细看去还有漏出洞口的地方,更让人觉得不适的是,院子里仅有的两间房,竟然都是偏房。
江王爷几乎没来过这院子,本以为也就是院门处破败一下,没想到推开竟是这番破落景象,一时间也有些脸上挂不住了。
他咳嗽几声,掩饰着老脸上的尴尬,清了清嗓子,对屋内的人说道,“灵丫头!”
屋子里,江李氏的药被江挽云砸了,她又是阴阳怪气的嘲讽她,早就想歇斯底里的发火教训她一顿了。
不过是忌惮这丫头往日里练过,糙的很,婆子还没跟她过来,自己一人还真是忌惮了她。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昨儿个还好好的,还娘长娘短的叫她,说是嫁到东宫后定不辱没王府的威名,然后好好侍奉她的,怎么不过一天时间,就成了这副模样?
难道是外面那泼汉露出了什么破绽?还是把她说出来了?
不能啊!
婆子明明说让门房小李找了乞丐王,塞了钱之后才去找的那泼皮,转了几道弯,哪里会知道是谁?
心里这么想着,门外响起江王爷的声音,江李氏赶紧调整好表情,迅速拿出帕子,在江王爷带着赵时寅推开门时,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泫然欲泣,
“灵丫头,你再不满,也不能拿着补品撒气,我求人在青城得来的丹药,在厨房和补品一起炖了三个时辰,整整一天都守着,我,我,”
说着,就哭了上。
门外,江王爷脸色落了下来,“灵丫头!你怎么又欺负你二娘!你可知那青城的丹药有多珍贵!”
江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