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平日寂静的工地现在已经变成了血淋淋的凶杀现场。
现场除了有沈越的一大片血迹外,还流有不少冯福荣的血。
冯福荣捂住耳朵,疑惑地望着赵奕权,完全想不到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越,再结合这段时间收集到的线索,终于慢慢反应过来。
这小子真的是那沈家十年前遗失的孩子,不对,不能说遗失,应该是说出于某种原因,被沈鸿隐藏了起来。
至于是什么原因,冯福荣到现在都没想清楚。
而赵奕权出现在这里,稍微想一想当年他和沈鸿那犹如亲兄弟般的关系,就什么都解释得通了。
难怪自己查了那么久,动用了那么多人脉,都只能查到些皮毛,原来是赵奕权在暗中操作。
以他那赵家家主的身份,将沈越的身份隐藏,自己查起来还真有点无能为力。
看着刚刚那致命一剑,冯福荣深知今晚有点难以脱身,故强作镇定,“这不是赵家主么?好久没见了吧?我记得上次我们还同场共饮来着。”
赵奕权十分平静地望着他,“是呀!是挺久没见面了,但想不到一见面就看到你在这杀人放火。”
“赵家主别这么说,你是不知道啊!这小子刚刚在路上拿着刀发了疯一样追着我砍,一直追到这,我才被迫反击,想不到随便碰了几下,他就倒下了。”
冯福荣顿时化身老狐狸,张口就来了一个谎言。
“冯福荣,大家都是明白人,你就别遮遮掩掩,转弯抹角的了。你能找到他,应该也查到他是谁了吧?”
“什么谁?他不就是个普通路人?”
“他是个普通路人,你会通风报信么?”
“我刚刚打的电话是……”
冯福荣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进自己口袋,想拿出那珍贵的烟雾弹。
其实冯福荣十分清楚赵奕权的实力,特别是他那已经修炼多年的赵家剑法。打肯定是打不过,只能想办法逃。所以一直想说话分散赵奕权的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跑。
但赵奕权怎么会给他这样的机会,看他有所动作,直接提剑冲了上去,横空一砍。
冯福荣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抽出手提剑迎上,两边的长剑不断在空中交汇,发出“当当当当当”的响声。
因实力差距悬殊,两人交手数个回合后,冯福荣渐渐败下阵来,露出了不少破绽。
但赵奕权也没趁着这些破绽下死手,只是轻轻压制着他。与其说是在交手,倒不如说赵奕权在单方面的压制他,在羞辱他。
冯福荣当然也发现了,大喊道:“赵奕权!你什么意思?明明有绝佳的出手机会,怎么不动手?虽说我武力不及你,但你这样羞辱我有意思吗?”
赵奕权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我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只是在我的概念里,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
“从你知道他的身份开始,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似乎应证着赵奕权的话,冯福荣渐渐感到乏力,鼻孔开始渗出血液。
冯福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那黑色的血液,“毒?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赵奕权没有正面回答他,仍旧一副十分平静的表情,“你现在感到明显乏力,是因为你和我交手,动了不少气,加速了血液循环,现在已经毒已攻心了。”
冯福荣渐渐反应过来是赵奕权手上的剑有问题。剑身应该早已涂满剧毒,在刺伤自己耳朵时,随着血液进入了自己体内。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为什么一直没过来补刀。原来你都已经算计好了。”
“……”
“我就这样死了,你不怕冯家为我报仇?”
赵奕权对此嗤之以鼻,“先不说你冯家有没有那个实力。再者,就算你冯家不来找我麻烦,我很快也去找冯家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