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凡见三人架势就知,这定是少年喊来的家人了,前面的锦袍之人想必就是少年的父亲,再看那兵士明显是个随从。
出行有当兵的随从,那这人应该是军中的高官了!
一念及此,梁凡心中一动!
这时场中少年与马匪正斗在紧要时刻,少年见家人赶来,心下再无丝毫畏惧之意,展开身法,有意在父亲面前卖弄,跳来跳去,却不出杀招。
旁边的锦袍之人见到少年如此,皱皱眉,却未再做任何表示。
那马匪见到来人,又望了一眼身后两个生死未知的同伴,已知今日早晚是必死的结局,但他生性凶悍,即知必死,也就没了顾忌,大呵一声,一刀势大力沉把少年逼退几步,伸手自腰间掏出一物,如弹丸般大小,通体黑红。
马匪抓此物在手,毫不迟疑,抬手就向少年面门扔去,少年被马匪一招逼退,自感在父亲面前失了颜面,发一声喊挥剑又向马匪冲去,却不想马匪竟然突施偷袭,想躲避时已来不急了,那黑红物什直冲自己面门而来。
那长衫文士本来惬意观战,见马匪掏出黑红物什面色一紧,不及出言示警,屈指一弹,自他指处一股无形的气流后发先至,堪堪在那物什打到少年面门之前将之打得爆了开来。
那物什爆开后形成一团黑红的烟雾,少年被烟雾扑了一脸,顿觉一股腥臭难奈的气味充斥面门,一阵头晕目炫,脸色发白,坐倒在地。
马匪见状,大吼一声挥刀又上,不料刚迈一步,却停了下来,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胸口处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血洞,随即仆倒在地。
一旁的梁凡看得真切,见突袭马匪的还是那文士的一指,从他指间发出的不是什么暗器,而是一股凝如实质的气流,这文士虽生得文弱,不想竟能用气流伤人,真是闻所未闻。
那文士抬手间救了少年,更不迟疑,下了马,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倒出数粒黄白色药丸,给少年腹下。
那少年腹下药丸后,须臾间脸色好转,咳嗽数声。
这时那锦袍之人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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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走到少年身前,看了两眼,见他无恙,脸色缓了下来哼了一声,冲那文士道:
“邬先生,你何必着急救他,让他多吃点苦头也好!”
“羽儿年少轻狂了些,并无多少临敌经验,这才中了那马匪的计,我看他功力实是在那马匪之上。”文士呵呵笑道。
“少爷,你没事吧?”此时那轻铠兵士也上前来扶起少年,一脸焦急地望着他。
那少年摇摇头,见父亲脸色不善,没敢言语。
“罢了,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锦袍之人向少年问道。
少年清清嗓子,把梁凡如何发现隐藏的马匪,自己又如何与梁凡一起斗马匪的经过细说了一遍。
听完后,锦袍之人看向梁凡,眼神复杂,略一思索后,好像也没想通什么一样,随即看梁凡的眼神转平和:
“小兄弟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啊?”
梁凡看他手下杀了马匪,便知这人与马匪定然不是暗自勾结一伙,又想小次山附近人大多姓梁,自己也没必要隐瞒姓氏,便道:
“我叫梁凡!”
“此行要去往何处呢?”
“我是这附近山里的猎户,父亲染病去世了,我便想到屯兵镇上谋个活计。”梁凡撒了个谎。
听完梁凡的话,那锦袍之人向文士看了看,那文士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头微笑。
“小兄弟是否有意到府上谋个差使?”文士冲梁凡道。
此言正中梁凡下怀,看刚刚那文士的手法,显然是个高手,自己若能接近了这个人,对自己大有好处,但梁凡却并未表现出太过欣喜之意,只装傻充愣道:
“看你们模样打扮却像是大户人家,不知我能去做什么?”
文士轻笑一声,向身后的那兵士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