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条特大新闻,在整条小街迅速传播。
特大新闻的主角正是陈扬。
内容非常劲爆,陈扬的脸上,布满了女人留下的唇印。
陈扬当时蒙在鼓里,帮程姗姗把陆飞耀弄到楼上后,他回到陆家后院,顺了一瓶酒两块肉,迷迷蹬蹬的往家走。
陈扬脸上的光辉形象,共被四个人看见,贾南塘、冯勤勤、哑巴保姆和于鑫。
回到家后,又被刘老师和张妈看见。
刘老师和张妈不会说出去,冯勤勤、哑巴保姆和于鑫也不会说出去。
无奈贾南塘的嘴漏风漏水,送孙女去一趟幼儿园,陈扬的洋相就成了特大新闻。
其他的街坊邻居,虽然平时没有来往,但总归是认识的。
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看到陈扬,都是笑而不语,或者意味深长。
总之,大家都判断陈扬有一场艳遇。
陈扬送两个小家伙去幼儿园,面对的都是异样的目光和笑容,明白其中的原因后,三步并作两步的赶紧逃走。
路过贾家门口,贾南塘正拿把扫帚扫地。
贾南塘伸手拽住陈扬,“走这么快,干吗去呀?”
陈扬生气的甩手,“老贾,我想来想去。昨晚的事,肯定是你说出去的。”
“冤枉,冤枉啊。”
贾南塘跟着陈扬,来到陈家的院子里。
“昨晩我回家时,只有四个人看见我。除了你,还有老于、冯勤勤和哑巴保姆。老贾,只有你的嘴巴是不把门的。”
贾南塘跺脚顿地,“我发誓,我顶多只负三分之一的责任。”
陈扬皱起了眉头,“这什么情况?”
贾南塘道:“关于你的新闻,主要有两个内容一个关键因素。一,你昨晩在陆家有艳遇。二,你与程姗姗有一场艳遇。关键因素是,我到幼儿园时,不少人已经知道。他们问我,我才说你昨晩在陆家有一场艳遇。”
陈扬不吭声,在心里琢磨。
贾南塘又道:“小陈,我承认我是大嘴巴。但是,你凭什么保证于鑫和冯勤勤不会说出去。还有那个哑巴保姆,她不是天生哑巴。她不仅听得见,而且会写字,你凭什么保证不是她说出去的?”
陈扬嗯了一声。
“还有,还有。我倒是觉得,程姗姗才最有可能。”
陈扬叹了一口气,“他娘的,我现在是无地自容了,都不想在这里住了。”
贾南塘道:“千万别啊。小陈,能不能听我说。”
“你说。”
“这种事吧,像冷空气一样,一下子来了,一下子又过去了。过去了以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陈扬苦笑道:“万一让老陆知道,我他娘的就惨了。”
贾南塘笑了,“放心,这种事就是天知道地知道,陆飞耀也不会知道。”
“为什么?”
“因为大家只是八卦,哪怕议论纷纷,也不会告诉陆飞耀的。也就是说,即使陆飞耀知道,也会是最后一个知道。”
陈扬心道,好吧,只好把这个事交给时间了。
新年元旦已过,离自学考试还有十多天。
又过了几天,一月八月,腊月初一,陈扬提前一个星期去省城。
这次算是出远门,陈扬决定开车去,目的是为了锻炼自己的驾驶技术。
出发前,陈扬吩咐两个小家伙,一定要听刘老师和张妈的话。
除了换洗的衣服,和一袋复习资料,陈扬还捎上了八坛米酒。
酒是送给老范的。
与老范通过几次电话,老范念叨得最多的就是酒。
上海到杭州,不到一百八十公里。
那时还没高速公路,虽然是国道,但路况不是很好,又是一条繁忙的公路,车速根本快不起来。
初跑市外长途,陈扬又很谨慎,车速就没敢超过每小时五十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