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柏原眼神幽幽地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嘴角勾着似有若无的笑。
被他厉声质问,他也不在怕的,甚至还挑衅似地仰了仰头。
“我不跟你说。”他的笑肆意又玩弄。
明显是在玩傅云枭,惹火他而已。
可傅云枭也是,遇到温棠的事情,他基本也没法冷静。
桌椅拉开的声音大又刺耳,傅云枭冷冰冰地看着他,眼神凌厉,“我再问一遍,什、么、交、易。”
费柏原单手支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他,像只慵懒的狐狸精,“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傅二爷?给我一个正当的,或者能说服我告诉你的理由。”
“别逼我。”傅云枭已经握紧了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白毛男人。
费柏原压根不怕,甚至体内的抖m兴致,全被傅云枭挑起来了。
在外面,对待别人,对待他的下属,他是个s。
在傅云枭面前,他就是一个纯纯的m.
还有什么比看见傅云枭生气还要来劲的事吗?
没有。
还有什么比看见傅云枭因为得不到问题的真实答案,而把怒火拉扯出来,加之到他身上的事吗?
没有。
他甚至把惹怒傅云枭这件事,当做他的快乐源泉。
“你怎么生气,我都不会说的。”费柏原调笑着说。
“你想逼我动手?”傅云枭已经拎住了他的领口的浴袍,仿佛下一秒,只要费柏原说不,他就会一拳揍过去。
揍的他那张漂亮的脸鼻青脸肿。
他的威胁,费柏原压根不怕,甚至还在挑衅。
“无所谓啊,你要打就打,我绝对不会还一下手。”他慵懒地往后靠,感觉傅云枭已经揪住他的脖颈浴袍了,他也不想借力了。
几乎整个身子都瘫了下去。
察觉到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傅云枭压抑着蓬勃的怒气,额头的青筋直跳。
“你今天如果打了我的话,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温棠了。”
费柏原怕他不够生气,又慵懒地笑嘻嘻地补充了一句。
果然。
傅云枭怒不可遏,几乎就要抓着他的衣服领子把他甩出去!
“你威胁我?”傅云枭咬着牙,一字一顿道。
“你可以完全不受我的威胁。”费柏原摊手,“傅二爷,这点你还不懂吗?和人打交道,最不能的就是给人留下可以拿捏的命脉,很不巧,我知道了你的命脉,并且打算继续用这个把柄威胁你,当然了,傅二爷可以完全不受我的威胁,嘻嘻。”
傅云枭:“……”
空气里,怒意夹杂着凶残,疯狂地交织着。
下一秒仿佛就要打起来的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位置上,互相僵持不下。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
费柏原的脸越来越红,分不清是喝酒喝的,还是因为傅云枭生气而高兴的。
最后傅云枭松开他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啧。
怎么不继续?
为什么要忍着?
不知道这种忍着的话,会对身体不好吗?
费柏原下意识地抚了下自己的浴袍领口,那边温热的,还残存着对方的气息。
真好。
这件浴袍他今晚穿着睡,明天也不洗了。
他正想和傅云枭说点什么,好歹宽慰他一下,对面冷冽的呵斥,
“现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