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张正道在聚义厅中百无聊赖,无心打理山寨事务,便踏步回到后宅之中,一进院,就听见麻将牌敲在桌案上的悦耳之声。
如今众女玩的这副麻将牌,可是选用上等乌木打磨而成,无论是手感还是做工,皆是上乘。
进到屋中,赫然发现,贾夫人正坐在牌桌旁,伸出纤纤玉手,打出一张麻将牌!
“二筒!”林氏沉思片刻,跟着出牌。
“五条!”吴月娘摸完牌,直接打出。
“姐姐今天真是好手气,七饼!”潘金莲跟着道。
屋中女人,心神皆是放到牌桌之上,竟没人留意到张正道进屋。
贾夫人却是一眼看到女婿进屋,脸颊有些羞红,眼神不敢与他对视。
张正道走了几步,来到贾夫人背后,看了一眼她桌边的麻将牌,而后伸出手,又替她打出一张,笑道:“岳母,这牌却是打的不错。”
贾夫人鼻子中吸入那熟悉的男子气息,红着脸道:“还未赢过一把哩。”
坐在贾夫人身旁的林氏笑道:“大郎,还不快过来帮帮奴家,今天却是月娘一直在赢哩。”
林氏的下家吴月娘,则是笑着反驳道:“先前奴家输了恁多银钱,只今天手气好些。”
张正道便侧过头,想要看林氏的牌,只是匆忙间,将贾夫人的一张牌碰掉地上。
将他的手轻轻打掉,贾夫人颤抖着又打出一张牌。
“和了!”林氏突然大笑道。
贾夫人白了张正道一眼,嗔道:“都怨大郎在这捣乱,不打了!”
吴月娘伸了一个懒腰,也道:“休息一会儿也好!”
众女便都起身。
张正道问道:“其她人呢?”
林氏道:“许是都在二娘房中,逗弄孩子呢。”
张正道笑道:“先吃午饭吧,岳母也一同留下吃吧。”
贾夫人摇头道:“我到后院和你娘先说会儿话。”
言罢,便踏步走了。
林氏笑道:“奴去伙房看看。”
潘金莲心领神会道:“妹妹同姐姐一起去。”
二女便也带着侍女走了
。。
屋子里,便只剩下吴月娘一个女人。
张正道拉着她的手坐下,正色道:“委屈你了,跟着我上山落草为寇。”
吴月娘摇了摇头道:“虽不知夫君为何要舍弃官身,占山为王,但是既然定下亲事,便是一家人,奴即便有心悔婚,只怕也会被朝廷追究罪责。”
张正道沉声道:“月娘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们一家人,便可堂堂正正行走在大宋的地界上。”
吴月娘问道:“官人说的可是诏安?奴家却想不通哩!”
众女确实想不通张正道为何要上山落草,张家在清河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不愁吃穿用度,何故突然弃了家业,啸聚山林。
若是日后堂堂正正行走在大宋地界,除了朝廷诏安,吴月娘也想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可以消掉贼寇的身份。
但是,为何要多此一举?
吴月娘不懂!
张正道叹道:“如今世道不太平,在朝为官,实难有所作为,只有跳出束缚,再造一方天地,方才有可能聚敛这么多兵马。”
“诏安是不可能诏安的,待日后娘子就懂了!”张正道笑道。
吴月娘似懂非懂,只是轻声说道:“奴家只知道,一家人只要平平安安便好。”
张正道搂着她的肩头道:“为夫如今手下有这万余兵马,更有一块不输于郓州大小的地盘,定会护得张家一世平安。”
吴月娘则是好奇问道:“夫君,那济州岛究竟是什么样?”
张正道回忆道:“济州岛占地甚广,不比郓州小多少,但气候温和,风景秀丽,可养十数万百姓过活。”
“等到梁山的海船回来,我带你们上岛去转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