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彪军马,撞出城来。
但听鸾铃响动,一员虎将,顶盔掼甲,一马当先,杀出城来。
那方才被打的守门官人,见是大名府禁军中有名的猛将,大喜叫道:“贼人就在那边。”
这位副牌军,瞧见千米之处的张正道等人,也不等后军全部出城,暴喝一声,催动坐骑,纵马奔袭而来。
马蹄疾驰,只眨眼间,便已是到了阵前,这人兜住马匹,大喝一声:“哪里来的贼子,袭扰大名府,可敢与我一战?”
张正道只看他手里横着一柄金蘸大斧,便已是猜出这人是谁。
“此人姓索名超,唤作‘急先锋’,有万夫不当之勇。”张正道快速说道。
只见这索超身材魁梧,面圆耳大,唇阔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生的是相貌堂堂,此刻甲胄加身,当真威风凛凛。
不等张正道吩咐,栾廷芳便纵马出阵,高声叫道:“郓州清河巡检司栾廷芳,前来会你。”
栾廷芳手中擎着凝霜飞雪日月双刀,拍马来战那大名府禁军中有名的副牌军“急先锋”索超。
二马相交,兵器并举,火星四溅,时不时有悦耳的敲击声传出。
只一交手,栾廷芳便是心中一凛,这“急先锋”果然骁勇,那柄金蘸斧使得如暴风骤雨般刚猛,自己手中双刀,怕是有些难以抵挡。
提起万分小心,栾廷芳亦是有心逞威,手中双刀,劈砍扫挡,与索超杀的难解难分。
这二人,都是勇武之辈,斗在一处,杀的酣畅淋漓,一来一往,一去一回,转瞬间便大战三十余合。
这时,那大名府中的军马亦是列阵在前,见副牌军索超正与一个贼寇厮杀,无有将令,便俱是驻足观瞧。
索超又与栾廷芳斗了二十余合,见迟迟拿不下眼前这个贼人,心中恼怒,他本是性格急躁之人,每次出阵,必当先厮杀,因此才得了一个“急先锋”的绰号。
当下,暴怒一声,索超将大斧抡的虎虎生威,威猛势沉,准备在三合之内,将贼寇斩于马下。
栾廷芳见索超气喘吁吁,知他力竭,亦是沉着冷静,不与他硬碰硬,只是躲闪缠斗,消耗索超体力。
二人再斗了二十余合,索超瞅准一个破绽,竟将栾
。廷芳的一柄日月刀磕飞了出去。
张正道一直在留心二人战阵厮杀,见栾廷芳丢了一刀,怕他有什么闪失,拍马抬枪,抢到阵前,来救栾廷芳。
索超见又一贼人来战,也不畏惧,大怒道:“贼寇休得张狂,吃爷爷一斧。”
大斧照着张正道的头颅处,竖劈下来。
这大斧,真是沉重,若是挨着,只怕顷刻间便被一分为二。
张正道知道自己手段不如索超,不敢硬接,拨转马头,错开了这一击,而后一个回身,将长枪压在金蘸斧上,大喝道:“索先锋且住手,我乃郓州清河巡检张正道。”
索超糜战六十余回合,有些力竭气衰,一个使双刀的大汉已然难缠,再加一个使长枪的汉子,更是难以抵挡。
闻听此言,索超收住金蘸大斧,等待言语。
三人错开马身,皆是停了厮杀。
张正道端坐马上,朗声道:“久闻‘急先锋’之名,今日倒是让我等开了眼界,果然是一员悍将。”
“在下郓州清河县巡检司知寨张正道,旁边这位乃是我巡检司的兄弟栾廷芳。”张正道见索超露出疑惑,便出言解释道:“我等弟兄追捕一伙贼人到此,本欲入城,奈何那把守城门的官吏,见我这坐骑神骏,出十贯钱强买,被我拒绝,构陷我等是那贼人,才有与索先锋一番酣战。”
索超喘着粗气,此刻知晓缘由,暴怒道:“兀那守门的泼皮,竟是如此下作。”
“你们便与我一同入城,我看哪个敢动!”索超将头盔摘下,挂在马上,散发体内热气。
“你这兄弟,刀法恁地了得,